之间就是生死,人反而活得纯粹。”
“殿下身居其位,本就该有所权衡。”秦无疾眼神仍显得冷清,比起少年时却变了许多。
程旸不知道这么说,是否对这名满天下的少年才子颇有不敬,但他看他飘飘欲仙这么多年,到现在,身上终于有点人气儿了。
秦无疾适时退让一步。“我是太过幸运的人,不该说得道貌岸然。”
程旸静静看他一会儿,兀自笑了:“胡说。”
“你这样的经历,如何当得起一句幸运。”
秦无疾也笑了笑,笃定道:
“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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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监军越王启程回京。
“等此案事了,我还会回河东。”
临行前,程旸手持马缰,俯视秦无疾,语气十分亲近:“前些日子顾不得多说……待我回来,再与你细聊。”
秦无疾与诸将士送到南城门外,与之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