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他兴致上来滔滔不绝拉着人不让走。
可现下丁蕴藉突然郑重开口:“我之后,打算跟着他。”
郑扈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他仍旧看着前行的路,笑道:“韩磴都迈不进的门槛,不知我二人能否迈得进去。”
“日子还长。”丁蕴藉答,“总有机会的。”
丁蕴藉说完这话,抬眼看向郑扈:“你最近不是跟娄齐关系不错他那桑木弓造得怎么样了,可有甚想法?”
“什么娄齐。”郑扈开玩笑道,“你说吕齐么?”
丁蕴藉提提嘴角。
他大概听说过这件事。
娄监造并未当着改姓……但离改姓也着实不远了。
第一批桑木弓验收的日子,恰逢越王在朔州公事,这王爷对兵马弓刀之事颇感兴趣,查案之余竟亲自到校场上试了新弓。
围观者犹如汪洋,越王一箭中靶,弦声柔韧,不绝于耳。
赎铜案也好、嫖妓案也好、纵火案也好……年关一过,朔州尽传出些坏消息,一副流年不利的坏兆头,许多人日子过得都不踏实。
而首批桑木弓落成,这才终于来了个一箭破邪的好彩头。
茅承望有意恢复士气,不吝盛赞,给监造局发下极其丰厚的赏赐,更是着重厚赏了吕迟。
越王高兴,茅大将军高兴,除了韩磴等人之外全朔州军都高兴而其中数娄齐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