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他军职跌落不好复起。
膝下三个孩子年纪尚幼,家里徒生变故,幼儿们手足无措,也会只跟着母亲嚎啕,半点用处都顶不上。
洪通烦躁不已,头晕脑胀之间,不由对孙秉护生出难以遏制的恨意来,更觉得之前严防死守不敢将他牵连到嫖妓一案之中,简直是件天大的蠢事。
想当初是他洪通尽心尽力帮他笼络朔州军将领,帮府军扯起了声势,就连韩磴,也是他洪通费尽心思拉到府军这艘船上来的。
到如今这份功劳谁还记得?
狱中之毒究竟是不是府军所下,他查不出,也不想查了,他现在恨得厉害,顾不得这些。
酒色财权能笼络人,但人家贵为名门之后,到底是不肯跟你这马前卒共患难的,用完就丢,声色之后不过残羹剩饭。
位高权重者凉薄至此,真相如何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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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秉护这些天心情着实不错。
茅承望当初把对抗府军的大旗系在秦无疾身上,现在秦无疾被关在家里不出来了,朔州军便是一朝旗靡。
韩磴仍在负责朔州采桑,此人很有眼力见,让府军也分了一杯羹,以工代赈的功劳就这么算了孙秉护一份。孙秉护将功绩收得盆满钵满,终于有顺心的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