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其分；锋芒毕露不难，难的是善刀而藏。秦无疾此等心智，原本可以比肩父辈，在朝堂之上拥有很高的成就。

倘若国相爷仍在其位，秦无疾再成长十几年，甚至用不了十年，礼部侍郎的位置早晚都是他的，到那时天下寒门仍有出路，秦家一门出两相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偏偏黥字当头，秦无疾此生再没有参加科举的机会。

可惜。又岂止是可惜。

他低头看着呈状良久，又抬头问管事：“秦郎将还嘱托了什么话？”

管事摇头：“没别的话了。”

方贫叠起呈状，低声自语：“好……”

他大概明白秦无疾想做什么，也明白了他想得比自己要长远。

“有人不入棋局，有人以己为饵……”方贫喃喃道，“公子既有心，就按他的意思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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