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来说，着实是足够了。就说你在京城监造院的日子怎么过，跟这穷乡僻壤有的可比么？”

娄齐赶忙摇头摆手：“欸郑大人，我可没这命。”

“要么说你是聪明人。”郑扈朝他笑了笑，“跟你交句实底，我跟你想的一样。这时候胆子小一些是好事，秦郎将既然有拉拢的意思……安分守己就得了。”

娄齐这下心里就有底了，多问了一句：“那丁司户呢？”

郑扈摇摇头，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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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蕴藉的小吏匆匆赶上他，小声道：“大人，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急？”

“我不走又被人拉着说个没完。郑扈那厮唠叨得要人命。”丁蕴藉说，“他那马棚子不缺人，我这儿可是还有公事没做完。”

“今天秦郎将设宴，便是要我们跟府军划清界限的意思？”

“已向孙秉护投诚的，怕得罪新主子，必定不乐意来。可来了的人，心里却也不一定向着河东。”丁蕴藉手缩进袖子里，“但总归说明一件事儿，从今天开始，这件事要拿上台面来讲了。要让我猜，这兴许是茅大将军的意思……

“你别说，这件事还真是只能由秦郎将来办。粮是他拿回来的，今年能过冬，这就是朔州最大的底气，秦郎将现在就是茅大将军竖起来的旗，旗升起来了，犹豫的人总该开始考虑往何处站。倘若选定了位置，再跟姓孙的眉来眼去，就是说不过去了。”

“大人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我想把差事干好喽！”丁蕴藉说，“他秦无疾能把粮找过来，保了我和赵司仓的脑袋，我欠他人命。我就站这儿了，管不得别人。”

“赵司仓同我说过，他跟府军要不到粮，急火攻心动了手，茅大将军原是要重罚的，若非秦郎将帮他说了话，当日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秦无疾与他素无交情，能帮他说一句话不容易。”丁蕴藉呼了口气，脸前蒙蒙，蒸出一片水雾来。“这世上聪明人多，仁义的人也多，可二者兼得的人凤毛麟角。跟他站在一边不会亏。”

“秦无疾前途短不了。”丁蕴藉笃定道。

“我信他不会折在孙秉护手里。”

【作者有话说】

更了一整章的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