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郎将。”
只是他想得多,又问道:“都说乱世屯黄金,盛世置田产,朔州局势不稳,屋舍田亩的价钱迟迟上不去,为何各位将领反而现在将钱财投进去?”
“价钱上不去,是因为戎索人兵囤云州虎视眈眈,指不定什么时候将朔州抢回手上,这钱便是打了水漂。而将士临危不乱,敢在边城置产安家,便是有守城止乱的把握……此举是要稳定民心。”
秦无疾回答道。
“再说深一些,就不光是稳定民心,还有将心。”
秦无疾看赵阜是认真在听,便坐端正了,与他细说。
“朔州将领低价置产,自是得了便宜,但最大的利还不在眼前。”
“一旦朔州局势稳定下来,百姓安居几年,得了喘息,宅舍田产的身价自然要往上涨,这些产业自己留用可以,转卖出去也是合适的,得利多少,全看朔州有多安宁。”
“这笔钱用到刀刃上,便是起家之财,能福荫子孙。就算为了这份利,将领们都绝不愿看到朔州再度沦陷。“
“茅将军治军严格,拘束诸将士饮酒寻欢,却不限制他们置办产业,要换的就是将领们坚定守城的决心。”
赵阜认真听完,叫他说的豁然开朗,不由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笑起来:“看来这宅子,确实是买得多才有用处。我替石光他们先行谢过了。”
秦无疾嘴角浮现出笑容来:“不必。”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外头有侍从官过来传信:“郎将可歇息了?大都督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