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给中原人报的信！”

衣颉可汗猛地回过头，盯住他，如同盯住一具死尸。

下一刻，刀锋朝着耶提目额头劈砍而去。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有强健的手臂猛地攥住刀柄，再次制止了刀势。

亲卫难以置信地看着制止自己的人：“可汗？”

“你当真？”衣颉可汗俯视他，目光如高山压在他瘦弱的脊梁上，“不跟我们出城，也是为了在中原人那儿讨个生路？”

耶提目又将头深深埋下去，惶惶不语。

“那何必带我来此？何必又对我说了实话？”衣颉可汗不解，凝视他片刻，而后竟然笑了。

“你不像个聪明人……你更像是个愚蠢过头的善人。”

衣颉可汗大笑起来，而后转身而去：“那你也救过我一命！今日朕不杀你。”

“出城去，不要管他！”

“可汗！”

“且放他在中原人的手底下过活。”衣颉可汗的声音渐渐远去，“他会知道的……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