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垓楚咬咬牙,急得什么都顾不得了,脑门子一硬便要闯进去清查,却被衣颉可汗的达干当街拦了下来。
达干与可汗乃是同姓,名叫阿什昆侉骨,研习多年古籍,还是当今可汗的汉文教师,偌大一个朔州州府,唯独他有资格穿着一身中原儒衫招摇过市,膀大腰圆,将宽松的丝绸衣带撑得满满当当。
“这是奸计!别冲动!”
侉骨按着他的胳膊:“你要真进去了,只会有三个结果:戎索和仆珀交恶,朔州少一员大将,你丢了自己的小命。到时候谁能得利?”
垓楚瞪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他娘的……什么意思?难道是中原人引我过来的?”
“对面有高人。”侉骨拉他回府,“这事儿不该这么查,回去!我们见过可汗!”
垓楚叫这明刀暗箭扎成了刺猬,差事办的不利,连头皮都丢了,好几宿疼得睡不着觉,恨中原人恨进骨子里:“找我说该把朔州城的中原人都杀光!杀光便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你们武官……是不是真的不长脑子!”侉骨拽着他,怒其愚蠢。
“齐人伪善,顾忌名声,前几个月还拿阿什特小王换了足足八千个老弱病残。这群中原奴隶活着,便是稳稳拿在手里的人质!”
“人质在手,他关朔就不敢动!”
--
“娑纥人反叛数次,我们以雷霆手段应对,那群娑纥人已经跟汗国离心。南征在即,我们不能再把仆珀推到敌人的位置上。”
侉骨站在衣颉可汗面前。
“我不知道暗地里的中原人是什么来头,但他一定熟读兵法,这番作为包藏祸心,一次冲突不足以损毁我们和外族的关系,但次数多了,难免树敌太多,他意在长久,想叫我们孤立无援。”
“达干以为,他们是想让我们与仆珀交恶,还是真的想要这些甲胄兵器?”衣颉可汗摩挲着硕大的黑曜石扳指,“说说想法。”
“就怕此人贪心,挑拨离间要,甲胄兵器也要。”侉骨回答,“现在看来,前几天有人潜入州府不是错觉,分明是在探路。可汗的行踪已经暴露,这群鼠辈,怕是意在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