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叫他们给逗乐了。
耶提目听到笑声,抬头偷偷瞄吕迟,却不巧跟他对上了视线。
吕迟总是笑盈盈的,为人戾气却很重,初见时更是险些将他脑袋一刀劈开花,在耶提目看来是个显而易见的狠角色,远远不及秦无疾和善。
耶提目惧怕他,目光一触即分。
“再这么扭扭捏捏的,小心我揍你。”吕迟无聊地蹲着,语气很强硬,“大老爷们还怕挨打么?挨打是一回事,怂了却是另一回事。”
吕迟就爱逗他这样软绵绵的人,板起脸来吓唬他:“腰杆子挺起来!”
耶提目叫他吓得一激灵,扯到伤口,隐忍地抽了抽气。
普苏达眉头皱起来:“他与你不同,何必欺负。”话音落下,又低声对耶提目说话:“穿衣服。”
“都是人,能有什么不同?”吕迟反驳他,“老子做庸卓勒的时候,挨上二十来鞭,隔天起来照样打架,能把人门牙都敲掉喽。”
普苏达愣了愣,耶提目穿衣裳的手都停了,看他好几眼,怎么也没办法将“庸卓勒”跟面前这个轻快又矫健的少年军官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