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不下，主动提供街上的情报作为交换，这才换来了秦无疾的宽限，允许他每三日往宅院里来一趟。

往常，耶提目就算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坐在普苏达身边抱着腿发呆，偶尔提出想看看他的伤口，被他拒绝了便不会再问，只是沉默地靠着他，时而谨慎拽着他的衣角。

吕迟总觉得这俩人黏糊得不对头。

这瘦弱的戎索奴隶胆子小又黏人，遇事只会边哭边给人磕头，实在没有用处。普苏达一个中原探子，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因何跟他关系这么亲密？

……看中了他戎索人的身份？还是看他胆子小好拿捏？

吕迟手又往脖子上挠了挠，去给耶提目开门。

耶提目闪身进来，见到吕迟便低下头，与他擦身而过。然而就在靠近的刹那，吕迟突然皱起眉头，动了动鼻子，一手锁上院门，一手攥住耶提目瘦弱的胳膊。

耶提目吓得抽了一口气，回过头惊惶地看着吕迟，绿眼睛睁得很大，瘦得可怜，像只受了惊的病猫儿。

“受伤了？”吕迟语气不善，拎猫似的把他拖到身前来，又低头往他身上闻了闻，“一股血味。”

“做什么呢？”秦无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知因何听着有些冷淡。

他都冷一整天了，不知道犯什么病。

吕迟没搭理他，拖着耶提目的手臂上下打量：“小子，说话。身上有伤还敢乱跑……要是在路上留了血迹，老子叫你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