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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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的喘息声让人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

吕迟沉闷地流着汗，五指牢牢攥着秦无疾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抗拒他，还是想将他拉得更近。

直到不久之后，他浑身都绷直了，细韧的腰往上顶起来，喉咙里挤出几声闷哼，像被逼迫到极限的动物。

秦无疾的声音仍旧平静，只是呼吸有些沉重：“……好了。”

吕迟的腰塌下来了，他整个人都有些呆滞，愣愣躺倒在草席子上，强撑着眼皮，恨不得倒头就睡过去。

他将人家的手弄脏了，兴许衣裳也弄脏了……吕迟没工夫细想。

他浑身都松软着，头脑悬空，仿佛第一次骑马在草原上驰骋，汗流浃背的庸卓勒抬起头，看到头顶上令人晕眩的、无垠的天空，又远又近，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地往下倒。

吕迟觉得危险，虚虚抬手抓了一把，抓到了秦无疾的袖口。

“嗯？”秦无疾将袖子轻轻拽出来，“我去洗洗。你睡。”

吕迟又拽住秦无疾，将他半身拉得失了重心。

秦无疾险些压到人，连忙曲起手肘撑在吕迟颈旁。

然而他未来得及开口，便感到吕迟朝他靠过来，几乎是依偎着，将热腾腾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秦无疾怔怔僵住，右手迟疑地停在半空，距离吕迟的脊背仅仅几寸，刚想开口，却感到一阵剧痛，忍不住“嘶”地抽了口气。

吕迟松开牙齿，乱糟糟的头发扎着秦无疾的脖子，脸颊蹭着他颈窝，鼻腔里的热气呼呼扑在新鲜的牙印儿上。

“回你一个。”困得迷迷瞪瞪的吕迟低声道。“扯平了。”

之后他便松手了，往草席子上一摔，两眼一闭会了周公，并不再管秦无疾如何。

他还是那个吕迟，只顾着自己心满意足，万事不愁，张着嘴打了半宿的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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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朔州开南城门。

风尘仆仆的牧民与商贾起了个大早，在南城门内排起队伍，逐一接受严格的盘问与搜查。

戎索兵盘查极细，对着画像仔细参详，每个人都要花费半盏茶的工夫。队伍逾来逾长，在昏暗的清晨之中迟缓地前进。

吕迟与秦无疾昨夜调换了探报，今日又亲眼见着商队离开朔州，此事才算彻底办妥当。

这是秦无疾数日以来第一次出门，趁着街道上几无人迹，他们藏身在距离城门一里之外的窄巷当中，静静观察着等待出城的商队。

半晌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伸手挠了挠脖子上的牙印。

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他们察觉对方的举动，又都停住了手。

吕迟脸色有些古怪，兜帽遮着半张脸，开口道：“查得够严的……”

秦无疾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回城门方向：“嗯。”

于是吕迟闭嘴了。直到他们注视着那承载谍报的马车出了城，两人避着城中渐渐热闹的人群回到藏身之所，他都再没找到机会跟秦无疾说话。

普苏达伤重未愈，每每到夜里便疼痛难耐，难以入睡，昨夜偶然听到些动静，看向他二人的目光显然有些不同。

尤其是看吕迟，简直像是在看个傻子。

吕迟正烦躁着，当即瞪了他一眼：“看个屁。”

普苏达嘴唇动了动，没想好怎么说，更不愿意管别人私事，只得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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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耶提目又偷跑出来找普苏达。

他本不该常来。一个戎索奴隶夜里不睡觉，成天往外头跑，若真叫人起了疑心，极有可能连累秦无疾一行人暴露行踪。

但耶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