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将军现在不方便讲课啦。

79 相助

◎你咬一口，我咬一口。◎

“吕迟！”秦无疾刚才唠唠叨叨的, 如今反倒急了，语气有些严厉。“从我身上下去。”

秦无疾多么像个正经人啊，这关头上, 还敢拿出夫子的派头来了……但吕迟叫他握着手腕, 分明感到他掌心烫得厉害, 并不像他装出来那样无动于衷。

吕迟屈膝直起身体, 免得又蹭着他, 但也没从他身上起来：“什么狗屁的非礼勿视, 说话像个圣人，我看你也挺下流！”

秦无疾打断他：“吕迟。”

吕迟居高临下瞧着他：“说我没定力……你也瞧了他们，方才怕不是憋醒的。还跟我装！”

“不是。”秦无疾仍牢牢攥着他两只手腕，声音沙哑, “我跟你不一样。”

吕迟眉头皱起来。

“怎么不一样。夜里惦记娘们, 还得分出个高低贵贱来？”

他突然翻起腕子，将手从秦无疾的桎梏中挣脱出来，猝不及防来了个猴子偷桃：“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秦无疾追过去捉他的手，阻拦不及, 被他结结实实攥了一把。

“吕迟！”

秦无疾疼得满头冒汗, 翻身将他往草席子上压, 呼吸终于乱了, 恨得牙痒痒：“你下手没点轻重……”

按吕迟往常打架斗殴的路数，这时候想脱身出来, 要么拿膝盖去顶他下腹，要么拿双腿去绞他腰身, 可现下的情形跟往常不同, 吕迟怕一招不慎真弄废了人家好儿郎, 踌躇一会儿, 到底没能抬起腿来。

秦无疾的鼻息一下下扑在他脸上。

吕迟愣了愣，往旁边扭了头，谁知就在露出颈侧的霎那，秦无疾突然低下头来，鼻尖顶着他耳珠，在他颈肉上狠狠咬了一口。

或许是这些日子像耗子似的东躲西藏，杯弓蛇影，逼得秦无疾这样的人都暴躁起来，吕迟怎么也没想到秦无疾这绵羊脾气还会咬人，叼的还是这么个要害之处，睁圆了眼睛，险些没压住声音：“你干嘛！”

“报复……”秦无疾在他颈边说话。

“我是怎么教你的？学了字却不识礼。一言不合便往人身上摸，是应该的么？”

他的嘴唇不经意从咬出印子的皮肉上擦过，滑的、软的、热腾腾的……叫吕迟起了半身鸡皮疙瘩。

秦无疾撑起手臂，蓄势等待身下之人的反击，等来的却只有他难得的安静。

秦无疾一颗心沉重地跳动着，踌躇一会儿，又喃喃叫他名字：“吕迟。”

吕迟混乱地吸了几口气，声音既困顿又暴躁：“咬完了么？咬完滚蛋。”

秦无疾顿了顿，仿佛从梦里惊醒过来，自顾自又变回了君子模样，紧绷着嗓子，没头没脑地道了句歉，顺从地松开他的双手，退让到一旁，与他并肩躺着。

吕迟竭力回避，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忍耐着小腹下头一团轰隆隆的火。

吕迟活了十来年，没经历过几天安宁日子，身上大伤小伤几乎没断过，刀枪棍棒也逐一尝过滋味，却从没叫人咬过脖子。

秦无疾是个克制的人，连发起火来都有分寸，咬得重，但并不算狠，没打算伤着他，牙尖在皮肉上用力碾过去，留下一圈印子，血都没流，比起伤人，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疼得不厉害，反倒叫吕迟受不得了。他浑身都在发胀，臊得不想搭理人。

可咬人的怎么偏偏是秦无疾？俩大老爷们啃脖子像话么？

吕迟朦朦胧胧地觉出秦无疾不对劲，细想又说不出缘由，只得黑着脸缩了缩腿。

今夜不对劲，两个人都不对劲……都怪那几条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