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蛇，这都什么事儿啊！

吕迟心里头一团鬼火横冲直撞，谁知背后那人还阴魂不散，沉默半天还没睡着，幽幽出声：“你是不是又……”

吕迟叫他一句话问得恼羞成怒，口出恶言：“这么上心，要不你伺候伺候我？”

他话音落下又后悔，耷拉着脸找补：“同你没干系，别管了！”

吕迟往常也拿浑话取笑秦无疾，说他是小娘子、小媳妇儿，还非使唤他给自己洗衣裳，不过是寻由头逗弄他玩，并没有折辱人的意思。

但方才那话说得属实有点儿扎人……想想秦无疾刚才那德行，吕迟不过是捏了他一把，他便有一大串道理等着教训，还张嘴咬人，如今听这荒唐话，不得生啃他一口肉下来？

“怎么伺候。”

吕迟愣了愣：“什么？”

秦无疾平静重复：“怎么伺候？”

吕迟心口跳得乱七八糟，腹部一阵用力将自己蜷起来，手心朝下捂着：“你是没睡醒么？说什么胡话？”

“……听说叫别人帮忙，会更快一些。”秦无疾的声音近了些，贴在他身后，活像个幽魂似的，“早弄完早休息，莫耽误明日正事。”

“你听谁说的？”吕迟浑身冒汗，太阳穴突突直蹦，“谁闲的没事跟你说这有的没的！”

“他们都这么说。”秦无疾淡然说着叫吕迟无从反应的话，口吻天真得都不像他了，透着一股子假意，“从燕水口听来的。”

吕迟喉头上下滚动，浑身的血往下腹流，翻腾如熔岩，脑筋都快转不过来：“……真的假的？”

“真的。”秦无疾迟疑半晌，似乎犹豫很久，炙热的手掌最终覆上了吕迟的手背，粗糙的茧子在他指骨上摩擦着，轻缓地将他手指一根一根拨开。

黑夜太深了。

他端静的声音响在吕迟耳边，又像是响在梦里。

“就这一次……”秦无疾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