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他甩在自己腿上的长辫收拢好，仔细地捋顺在他背后。

普苏达默默看着面前两人的举动。秦校尉总在安抚那秉性张狂的昧勒，像在照顾一只不大温顺的狗子。

“我们如今困于朔州，向外孤立无援，这才是最大的症结。”

秦无疾安顿好了撒脾气的吕迟，正襟危坐。

“首先要让雁门关知晓朔州的异常。”

“什么意思？”普苏达问道。

“看如今的情况，戎索大肆搜捕和收买谍探，朔州败露的不仅是人丁名目，还有与中原的传信方式。”

秦无疾将一颗干瘪的沙枣倒扣在碗中。

“戎索人算是聪明，知道堵不如疏，干脆移花接木，取而代之，照样传递消息，佯装一切如常。就算中原起疑，派人进来查探，也会像我们这样……”

秦无疾将扣紧的瓷碗推到普苏达面前。

“自入罗网，困不得出。”

普苏达凝重地点头。

“既然如此，想必传信方式几乎没有变动。”秦无疾继续道，“否则以崔长史的性情必定起疑，不会贸然将我们送进来接洽。

“所以我们得将如今仍在传递消息的人找出来。”

秦无疾捏开破旧的瓷碗，取出沙枣，丢了一颗松果进去。

“再偷梁换柱一次。”

单春曾经跟秦无疾和吕迟讲过，朔云两州的探子如何与中原沟通消息。

两座城池皆不允许中原人频繁出入，于是谍报大都需要在马邑城中转，方法便是以商代谍，叫容易走动的娑纥商人带着货物，送到指定的地方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