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火光，这是神铠营的规矩。”

翌日清早，吕迟与秦无疾借天光将花押图案熟记于心，之后同时取下腰间水囊。

两人对视一眼。

吕迟此前从没做过这样的事，率先笑起来：“一人一半。”

秦无疾看他脸颊上挤出来的隐隐若现酒窝，忍不住跟着提了提嘴角：“兴致盎然？”

“不管崔狐狸的阴损心思，这事不是很有意思么？”吕迟将那薄薄的纸撕开两半，一半递给秦无疾，嘿嘿笑了两声，“在燕水口窝了好几年，我是待麻烦了……不如寻些乐子？”

两人各自含住碎纸，仰头饮水，喉头上下滚了滚，齐齐将花押图纸销毁了个彻底。

秦无疾手背蹭了蹭下巴，低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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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朔州往东二十余里的马邑县城起了一场大火。

一队雁门关军突袭马邑城，这群人银甲赫赫，应当是精锐中的精锐，半日功夫杀光城中数百守军，后又将城南谷仓付之一炬。

朔州城派兵驰援之际，这队关军已然往南遁逃，跨过沙棘河岸，追之不及。

马邑是座古城，得名于秦时名将蒙恬围城养马，如今过了数百年，仍中原人蓄养买卖牲畜的所在，耕地从来不多，战乱之中更是贫瘠。

数年之前更是曾惨遭屠杀，生民百中余一。

直到戎索霸占朔州，马邑城恢复了从前的营生，城中的中原奴隶听命于戎索，为其驯养牲口。

人既为奴，衣食住行被压制在最低限度，自然占不得一整座谷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