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片刻不敢耽搁,放出一支鸣镝,叫队卒入关后去找赵阜,而自己径直朝校尉府冲去。
按雁门关军规,野外这伙敌军并非叩关,不可升狼烟,只能入府求援。
校尉府中,卢九江已听得军情:“鸣镝是你所放?”
“末将跟吕帅出去巡边,在沙棘河遇见两百来个蛮子,一路猛追,吕帅带着我们逃到了大沙村,叫我回来求援!”
卢九江皱起眉头:“如此时节,怎会有这许多蛮人在南边出没。你当真?”
路申见他这磨叽劲儿,心肠都要急得烧断了:“我编这谎做什么!请校尉尽快出兵!”
“此非防秋时节,大张旗鼓出兵难免引起恐慌。”卢九江沉吟片刻,跟当值的别奏吩咐,“去叫方守田整军,带六十人出关接应。”
路申听着真是着急,他方才已经叫人去找赵阜,吕迟留在燕水口的余部兴许甲都穿好了,已经整装待发:“二队三队支援即可!我们自己人够了!”
“你是在同本校尉说话么?”卢九江脸色冷了一些,“什么叫自己人。吕迟怎么教的,燕水口诸队还要分出你我来了?”
路申无话可说,只能跪在堂下听斥。
卢九江刚刚稳坐校尉府,最忌讳旁人顶撞,他冷着脸提起毛笔,继续低头撰写文书,不看路申,也不叫他出去,将人晾在了原地。
吕迟手底下的人随他,大多是倔脾气,吃不来软刀子。路申待不住了,硬着头皮出声:“末将出去带路。”
卢九江将毛笔重重一搁。
路申根本不怕他拍桌子,一心记挂着救人:“末将带路!外头还等着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