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不算。因而,乔迁最后还是变成了元暮江漫漫追妻,三天两头赖在文绣街,撵也撵不走,新房子反而成了他们贪新鲜才会去的地方。
比如这天,恰逢元暮江休沐,汴京城的花儿一夜之间全开了,他就领着遗怜登上危楼,俯瞰花月春风。年年二月凭高处,不见人家只见花,这种景象在当时的将相之家极为常见。偌大一片城池,尽数付于花海,凡人身处其间,只觉震撼又惊喜。
他们两个在一起,似乎难得有这样安闲自在的时刻。花香随着微风逼近,元暮江先一步嗅到了,就闭上眼,深呼一口气问遗怜:“嗳,你知道吗,我以前很不喜欢春天。”
遗怜鼻子不好,香味儿太浓了,她忍不住吸溜吸溜鼻子,反问道:“为什么?春天好好的,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