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3)

,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啧,真没意思。

昔玉为了让她婆婆安静下来,就主动提出说和离。

霍夫人不喜欢黄昔玉,这是肯定的,但真要说让儿子媳妇一拍两散,她却没有这个胆量。一个讨人厌的后宅妇人,她可以天天编排自己媳妇的坏话,也可以常常对媳妇鸡蛋里挑骨头,但她绝不可以在背后拱火,把儿子的姻缘搞得七零八落。

无论如何,冯家是要脸的,黄家更是如此,和离对他们这种清贵之家来说,是污点而非光耀。更别说这中间还牵扯到太后赐婚,牵扯到朝廷各方势力的拉锯,黄冯两家土崩瓦解,某种意义上就代表韦太后与勋爵人家的政治结盟宣告失败。

兹事体大,牵涉甚广,这不是冯家这样一个根基浅薄的新贵族能够承受的。

霍夫人的嘴,从昔玉说和离那一刻就紧紧闭上了。她最懂得察言观色,也最会欺软怕硬。

送走霍夫人,昔玉仍旧回床上辗转反侧。在冯家这几年,她把许多事都看得更通透,首先冯琦就第一个靠不住,他那一对蝇营狗苟的爹娘,当然也不能做指望。要想顺利和离,真正意义上脱离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她必须要自己有所行动。

也许,这回冯琦停妻再娶,就是她冲破牢笼的最佳时机。冯琦闹得越欢,黄昔玉吃的亏越多,她就越可以放开手脚为自己讨回公道。

他们不想她惊动的人,她偏要惊动;他们不想她动摇的政局,她偏要搅个昏天黑地。

她跟冯琦这事儿,非得闹大了才有人管,非得有大人物出面才足以一锤定音,不然再怎么泣血上奏,高位上那几个人也只当她是后宅妇人发失心疯,不值一提。

这也是为什么,昔玉后来会选择跟官家走到一起。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元暮江那个新房子,经过半个多月的修缮,慢慢也落定了。赶在桃李盛开之前,他静悄悄搬了进去。说静,是因为没几个人知道,就连老太太,也是听留守清平居的小丫头说闲话,才知道她那个混账孙子已经在外头建牙开府、起居八座了。

“元暮江是个人物了!”老太太骂完,又向紫檀打听,“她也搬过去了?”

时气和暖,日头高挂,紫檀心里高兴,话里话外都在帮遗怜他们遮掩:“说是没有呢。五少爷求了许久,三太太都没答应。”

哼,就知道是这样。老太太把眼一闭,又专心致志保养精神去了。

紫檀见她老人家不需要人伺候,就安静坐到廊下,指挥小丫头们晒书。

又不知过了许久,才听老太太长叹一声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这话,很难说是个甚意思。既像在说三太太和五少爷不知廉耻,又像单纯只是在感叹一门望族的败落。毕竟,家里不只是五少爷母子搬走了,还有大老爷和大太太,他们一家也早在别处置了宅院,除去年节,基本不露面了。

老太太跟老太爷呕心沥血一辈子,最后却只换来兄弟阋墙,想来,她那心里也不好受吧。

“老太太,您要宽心……”紫檀大部分时间都在说这句毫无意义的话。

老太太也大部分时间都在无力地回应这种毫无意义:“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

元暮江那间富丽堂皇的新房,况遗怜并没有一块儿住。倒不是怕别人说闲话,主要遗怜自己不愿意,她不希望自己什么时候都眼巴巴地追着元暮江,好像凡事离了他就不行似的。

他们只是互相喜欢、私定终身,又没有互相签卖身契,每时每刻如影随形,跟看犯人似的,那还是夫妻吗?况遗怜对此很瞧不上。

元暮江倒是巴不得天天厮守,可他们俩的事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