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过。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不死心的。 那么,这些年他汲汲以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寻了借口出来见她,说一些没有必要的话,做一些引人发笑的事,霍引渔,你到底图什么? “长宁节那回,我是说我们捏这一对娃娃那回,你鬓边的海棠花,是他替你簪的吧?” 他问得很模糊,又因为时间久远,遗怜记得不甚清楚,于是疑惑道:“嗯?什么海棠花?” 两个人心意不相通就是这样,他耿耿于怀的,她早八百年就不放在心上。往事再难回首,再怎么追问也没有意义,霍引渔…
遗怜没想到,她那个泥娃娃,霍引渔竟屈尊给送来了。
顶着那么大的风雪,一路走来,油伞都给压坏了半面。霍引渔双手哈气进屋,遗怜本在窗下盘今年的账,见来人是他,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先招呼丫头们上茶水点心。
寻常用来待客的小桌上还放着元暮江中午没吃的酸枣糕,蕙香犹豫着要不要端走,就回过身去问遗怜:“太太,这果子还要吗?”
京中各家府邸的动向,大伙儿都看在眼里。霍引渔再怎样远离朝堂,元暮江的高升之路,他还是有所耳闻。况遗怜一个寡妇家里常备着茶果子待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经常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不过,霍引渔还是没有当面拆穿遗怜主仆,只客气道:“我不过略坐坐就走,不用麻烦了。”
“那怎么行?”遗怜望着他笑笑,亲手斟了一碗乌梅茶给他,“吃这个吧,这个暖和。”
霍引渔端起茶杯,象征性抿了一口,后才叫小厮清风把木匣子捧给遗怜看,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你快瞧瞧,这还是不是当年那一对儿?我眼力不好,只怕拿错了也不知道。”
遗怜探头往匣里看去,一眼就认出来她自己,瘦长瘦长的,面上隐隐透出不耐烦。她小心翼翼把娃娃拿走,依旧合上木匣,原封不动推给霍引渔,恳切道:“为这么个小事儿,还麻烦你跑一趟,真多谢了。”
她对他说话,好像一直都这样,礼貌中带着疏离,客套又不失亲近。霍引渔讲不清他现在对况遗怜是什么看法,绮思是肯定没有的,也说不上有多怀念,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是点到为止,又没有惊天动地过。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不死心的。
那么,这些年他汲汲以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寻了借口出来见她,说一些没有必要的话,做一些引人发笑的事,霍引渔,你到底图什么?
“长宁节那回,我是说我们捏这一对娃娃那回,你鬓边的海棠花,是他替你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