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3)

觉得,裴湘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哪怕他连个“妾”的身份都不曾给她。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家姑娘压根儿没把他放心上,什么男人女人、丈夫妻子,都只是鸳鸯帐里说来凑趣的玩笑罢了。

裴湘动得太厉害,冯琦压不住,他不得不换了个姿势,轻轻把人压在榻上,继续质问。

“昨儿夜里,你不还官人官人地唤我?裴湘,你到底把我冯七当什么了?春风一度的恩客?”

裴湘一心只想体体面面回家去,话也专拣难听的说:“我把你当什么?你想我把你当什么?丈夫?你娶过我吗?你到我家里下过聘吗?噢,弄一方小院儿关着我,想起来了就过来瞅两眼,想不起来就扔一边,留我跟丫头作伴,你就是这样做丈夫的?”

冯琦被她说得理亏,当即嚷嚷起来:“什么叫我想起来了才过来看你!这几年,除了大型节庆,我哪一天不是守在你身边,哪一个晚上不是把你抱在怀里?你看我对别人有这样吗?”

裴湘赌气把脸转到一边,她也是说怪话的一把好手:“照你这个意思,我还应该对你戴恩戴德喽?真是多谢了,我金尊玉贵的七少爷,要不是您,我哪能过上这低人一等的好日子!”

冯琦真被她气得肝疼,偏他嘴又笨,不能很快想出话来反驳。他只能,另换了一副好好谈话的声口,问:“你作甚一定要回去?据我所知,你家里什么也没有了,连房梁都倒得不剩几根了。你现在回去,无外乎就是守着你那个瞎了眼的嫡母,两个人青灯古佛过完下半生!难不成,你还指望会有好人家去你家提亲?”

他头头是道,裴湘立刻反唇相讥:“那也比跟着你好!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我念一辈子的经,也比给你当外室强!回去以后,我还是正正经经的裴家六姑娘,跟着你,我永远都只能是为人所不齿的暗门子!我不想一辈子抬不起头,我讨厌这样!我要体面,我要为人称道,而不是畏畏缩缩像只老鼠,靠巴望主君主母过下半辈子!”

她一个外室,口口声声还要体面,冯琦脑瓜子转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裴湘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的话

鹅儿水

作者

05-13

不小心写超了,下一章补回来。

??七二、风雪夜归人

遗怜没想到,她那个泥娃娃,霍引渔竟屈尊给送来了。 顶着那么大的风雪,一路走来,油伞都给压坏了半面。霍引渔双手哈气进屋,遗怜本在窗下盘今年的账,见来人是他,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先招呼丫头们上茶水点心。 寻常用来待客的小桌上还放着元暮江中午没吃的酸枣糕,蕙香犹豫着要不要端走,就回过身去问遗怜:“太太,这果子还要吗?” 京中各家府邸的动向,大伙儿都看在眼里。霍引渔再怎样远离朝堂,元暮江的高升之路,他还是有所耳闻。况遗怜一个寡妇家里常备着茶果子待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经常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不过,霍引渔还是没有当面拆穿遗怜主仆,只客气道:“我不过略坐坐就走,不用麻烦了。” “那怎么行?”遗怜望着他笑笑,亲手斟了一碗乌梅茶给他,“吃这个吧,这个暖和。” 霍引渔端起茶杯,象征性抿了一口,后才叫小厮清风把木匣子捧给遗怜看,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你快瞧瞧,这还是不是当年那一对儿?我眼力不好,只怕拿错了也不知道。” 遗怜探头往匣里看去,一眼就认出来她自己,瘦长瘦长的,面上隐隐透出不耐烦。她小心翼翼把娃娃拿走,依旧合上木匣,原封不动推给霍引渔,恳切道:“为这么个小事儿,还麻烦你跑一趟,真多谢了。” 她对他说话,好像一直都这样,礼貌中带着疏离,客套又不失亲近。霍引渔讲不清他现在对况遗怜是什么看法,绮思是肯定没有的,也说不上有多怀念,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是点到为止,又没有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