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芝脱口而出:“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花心思,哪里寻不到忠臣勇士?您就是戒心太重,只肯用那些不成器的东西,像冯孟淮之流,窝窝囊囊又贪心不足,成日里除了惹是生非,办成过一件正经事没有?我要是您,不见他一回打他一回就不错了,还收为己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韦月娥照顾完杨仙芝上药,转头就去新科举人里淘金。
??四四、生花
临洺驿很快到了,况文轩率众在驿站门口迎接。遗怜在马车内就看见自家老大哥了,许是身上有伤病的缘故,看着还是有些显老。 元暮江先下马见礼,恭恭敬敬唤了一声“舅舅”。 况文轩有些不大认得他,捻捻胡须道:“几年不见,小五都长这样大了,可见岁月不饶人呐。” 他们还是遗怜出嫁那年见过一回,又因为隔了一层血脉,的确是不亲近,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回趟娘家,一家人说说心里话,怎么还把这皮猴儿拴在身边?况文轩脑筋转得慢,就向遗怜投去疑惑的目光。 遗怜微笑着,不咸不淡喊了声“大哥”。对于况文轩的疑问,她并没有多作解释。都是嫁过一道的人了,总不至于这点小事还作不得主。不就是带个半大小子回娘家,添双筷子的事儿罢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实话讲,遗怜对她哥哥,还是心存芥蒂。 况文轩毕竟也是经历过宦海沉浮的,这点场面上的事,还是难不倒他。亲亲热热迎了自家妹子和便宜外甥进屋,嘴上反复念叨的,都是家中父母亲眷对遗怜的惦念,又说此番小聚实属难得,等到了汝州,一定要留遗怜母子多住些日子。 仿佛女人一旦嫁出去了,娘家人就习惯在她面前打官腔。遗怜听她哥哥这些废话,不耐烦得很:“好几年不见,你能不能说些有用的?前些日子不还说伤了脚,现下都好全了吗?” “好全了!好全了!”况文轩的年纪,要在三十四五上下,他比遗怜将近大十岁,说话难免有些老气横秋,“就是不知二妹妹近来可好?这些年亲人间相去天渊,说句话都难,妹妹辛苦,我跟你嫂嫂也不曾帮衬……” 遗怜见他挽起袖口抹泪,忙喝止道:“我就在你面前站着,好不好的,你自己没长眼睛,不会看呐!孔明吊周瑜,你哭给谁看!” 元暮江在一旁听得都快笑了。鸭见砻糠空欢喜,猫哭耗子假慈悲,原来况遗怜的坏脾气,也不单只对他一个人的。她骂起家里人来,竟还要刻薄毒舌。 元家这个小少爷,单论模样,还是打眼儿的,就是听人说性情孤僻,不大好相处。况文轩对元暮江的了解还停留在遗怜新婚那年总被这小子欺负…
临洺驿很快到了,况文轩率众在驿站门口迎接。遗怜在马车内就看见自家老大哥了,许是身上有伤病的缘故,看着还是有些显老。
元暮江先下马见礼,恭恭敬敬唤了一声“舅舅”。
况文轩有些不大认得他,捻捻胡须道:“几年不见,小五都长这样大了,可见岁月不饶人呐。”
他们还是遗怜出嫁那年见过一回,又因为隔了一层血脉,的确是不亲近,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回趟娘家,一家人说说心里话,怎么还把这皮猴儿拴在身边?况文轩脑筋转得慢,就向遗怜投去疑惑的目光。
遗怜微笑着,不咸不淡喊了声“大哥”。对于况文轩的疑问,她并没有多作解释。都是嫁过一道的人了,总不至于这点小事还作不得主。不就是带个半大小子回娘家,添双筷子的事儿罢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实话讲,遗怜对她哥哥,还是心存芥蒂。
况文轩毕竟也是经历过宦海沉浮的,这点场面上的事,还是难不倒他。亲亲热热迎了自家妹子和便宜外甥进屋,嘴上反复念叨的,都是家中父母亲眷对遗怜的惦念,又说此番小聚实属难得,等到了汝州,一定要留遗怜母子多住些日子。
仿佛女人一旦嫁出去了,娘家人就习惯在她面前打官腔。遗怜听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