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况遗怜的坚持下,嫁妆好歹是守住了。 奈何,二房夫妇实在狡猾,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见况遗怜不好欺负,扭头就打起了元暮江的主意。毕竟,他生母曾玉贞也有一份丰厚嫁妆留在元家,这也是一笔不菲的钱财。 三房欠公中那笔款项,依李佩英的意思,就叫元暮江拿他亡母的首饰来抵。曾玉贞也是正经官宦人家的小姐,陪嫁里有一套十二宝钿装饰的花钗冠,莹亮璀璨,正值这个价。 有一日微雨,蔷薇苑那头忽然就派小丫头过来讨要这东西,说是前日五少爷许了二太太的。秋白听得一头雾水,先头太太的遗物,她不便过问,更不敢随意摆弄,再三斟酌,还是只有报给况遗怜知道。 遗怜最初自然不信。曾玉贞有多少东西留下来,她虽不十分清楚,可元暮江对亡母的态度,她却看在眼里。难不成元暮江竟会糊涂到拿亡母的嫁妆去抵债?这种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叫了二房那个传话的小丫头来仔细盘问,又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无风起浪。遗怜听得脸都白了,心生疑窦,只好请元暮江过来对质。 这些日子因为争驰家产,元暮江的课业又有所荒废。他今年总还抱着一点必中的决心,尤其不敢懈怠。秋白过来相请,他还只当是上房传饭,邀他去吃,便道:“姐姐稍候,容我写完这一行字。” 秋白急起来,顾不上贵贱尊卑,索性从元暮江手里抢过笔去,正色道:“三太太那头急等着人去,您有甚麽话,自己说给太太听,可别叫我们跟着吃挂落了!” 继母治家一向宽和,发落下人这种事更是罕见。元暮江看秋白神色惶恐,不似作假,又在心里默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想是自己同二房那些纠葛被况遗怜察觉了,她动了气,欲寻人过去兴师问罪。 若为这件事,倒也好办,只要自己好声好气同况遗怜解释一番,反正又没拿她的钱去填窟窿,更有甚者,她还是受益的那方,想来她也就无话可说了。 元暮江跟在秋白身后,一路走来,连搪塞他继母的说辞都想好了。 只不过,进了屋,况遗怜却没…
祠堂风波过后,还是假模假样地僵持了几天,才正式分家。三房依旧没捞到多少油水,但在况遗怜的坚持下,嫁妆好歹是守住了。
奈何,二房夫妇实在狡猾,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见况遗怜不好欺负,扭头就打起了元暮江的主意。毕竟,他生母曾玉贞也有一份丰厚嫁妆留在元家,这也是一笔不菲的钱财。
三房欠公中那笔款项,依李佩英的意思,就叫元暮江拿他亡母的首饰来抵。曾玉贞也是正经官宦人家的小姐,陪嫁里有一套十二宝钿装饰的花钗冠,莹亮璀璨,正值这个价。
有一日微雨,蔷薇苑那头忽然就派小丫头过来讨要这东西,说是前日五少爷许了二太太的。秋白听得一头雾水,先头太太的遗物,她不便过问,更不敢随意摆弄,再三斟酌,还是只有报给况遗怜知道。
遗怜最初自然不信。曾玉贞有多少东西留下来,她虽不十分清楚,可元暮江对亡母的态度,她却看在眼里。难不成元暮江竟会糊涂到拿亡母的嫁妆去抵债?这种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叫了二房那个传话的小丫头来仔细盘问,又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无风起浪。遗怜听得脸都白了,心生疑窦,只好请元暮江过来对质。
这些日子因为争驰家产,元暮江的课业又有所荒废。他今年总还抱着一点必中的决心,尤其不敢懈怠。秋白过来相请,他还只当是上房传饭,邀他去吃,便道:“姐姐稍候,容我写完这一行字。”
秋白急起来,顾不上贵贱尊卑,索性从元暮江手里抢过笔去,正色道:“三太太那头急等着人去,您有甚麽话,自己说给太太听,可别叫我们跟着吃挂落了!”
继母治家一向宽和,发落下人这种事更是罕见。元暮江看秋白神色惶恐,不似作假,又在心里默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想是自己同二房那些纠葛被况遗怜察觉了,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