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芸姐儿纳闷,转言问:“就没喜欢你的小伙子?你可有喜欢的?”

豆姐儿装聋,答非所问:“我们在一起练武的,摔摔打打的,满目狰狞的样子都见过,也就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你就装傻吧。”芸姐儿捶她一下。

豆姐儿笑,不再搭话。

一头头猪被抬下山,四个小伙儿累得靠在树上喘粗气,罗槿山抬头看树上蹲的猴儿,再看青莺怀里抱的,伸手问:“我若是摸摸小猴,会不会被大猴揍?”

“会,就像你撵猪一样,猴子会撵着你揍。”青莺吓他。

罗槿山缩回手,左右瞅瞅,说:“你家过的日子可真有意思。”

“堆雪人去不去?”豆姐儿过来问,她朝树上看,“这是被大川赶出家门的几个猴子?”

猴群里只容得下一只公猴,小公猴长大了就被大川驱赶出去,小公猴另外组了个家,每隔两三年就接收几个小弟过来养,两个猴群各过各的,倒也自在。

青莺把小猴放树上,大猴会把它送回母猴那里,她点头答豆姐儿的话,“对,被大川赶出家门了还帮老娘带弟弟妹妹,是群良善的兄长。”

“真有意思。”罗槿山又重复道,他把手搭周云成肩上,“表弟,你说是不是?”

一行人走出山,路上满是破碎的雪脚印,田里地里的雪还是完整的,周云成看着雪里林立的果树没吭声,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师妹,我入赘你家吧。”

“咚”的一声,其他人被他的话震住了,罗槿山反应过来捏着他的棉袄把人撂倒,两人在雪里打了起来。

“来之前我问你你是怎么说的?”罗槿山质问。

周云成听了这句话放下还击的手,被按在雪里任他打。其他人见了立马过去拉架,这转变太突然了,孙兆安和刘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按说他俩也该下黑手打两拳的,但入赘这两个字太震耳,他俩打了退堂鼓。

“开玩笑开玩笑。”青莺扒拉开地上的两人,她捏起拳头威胁:“周云成你再胡说八道我打掉你的牙。”

“我没胡说,我是认真的。”周云成不惧被群殴,“我真的愿意入赘。”

青莺挺慌的,强装淡定扭过脸,捶他一拳骂道:“滚蛋吧,你是看中了我家山上的鸡鸭鹅,还有成群的猪羊。”见他还要再说,她站起身大声说:“再胡说八道以后不让你过来了。”

周云成闭了嘴。

青莺更气了,心里憋着恶气狠狠踩他一脚,听他疼得闷哼一声又恶狠狠骂他活该,转身气汹汹离开。

留下的人目瞪口呆,罗槿山望着青莺的背影,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拍拍身上的碎雪也潇洒离开。

孙兆安和刘顺对视一眼,齐齐朝雪窝子里的人呸了口,浑身舒畅道:“你出局了哈哈。”

“拉一把。”周云成捂着肚子伸出另一只手,“差点踩死我,真狠啊。”

孙兆安跟刘顺合力把人拽起来,豆姐儿站一旁问:“周师兄,你真是为了口吃的决定入赘?”

周云成不说话。

他这模样在其他人看来就是默认了,顿时朝他投去叹服的眼神,奇人呐!

程石跟杨柳忙活着杀猪腌猪肉,无暇顾忌他们,晌午吃饭时见几个小伙儿蔫巴着,还以为是受寒了,杨柳忙里偷闲给他们煮了一罐姜汤。

到了晚上见还是那德行,练武对打时招招充满杀气,尤其是青莺,把周云成踹得连连后退。杨柳去找豆姐儿打听,也被这陡然发展的剧情惊得回不了神。

“这不挺好,我对姓周的小子印象就挺好,满心惦记着吃的人坏不了。”程石乐得拍腿大笑,越想越乐,“这是什么蠢小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隔壁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