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葫芦瓢舀上清水,将将没过炒透的糯米,再沿锅边铺上一溜红枣干,用锅盖盖严实了,转成文火慢烧。

为免糊底,得时不时地?转一转锅,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糯米饭就煮好了,顾知禧和顾昀川也回来了。

盛出?来前?淋上小半匙的陈黄酒,米粒便油润弹牙,腊味沉入饭里,很是驱寒气。

又转了两下铁锅,听?着噼啪的烧柴声,赵春梅将锅子放平整,轻擦了把手。

见沈柳在边上乖乖坐着,她也拉了张小凳子坐了过去。

窸窸窣窣声响,赵春梅自?怀里掏出?个小物件,轻放到?了小哥儿的手心里。

沈柳定睛:“阿娘,这是啥呀?”

赵春梅眉眼弯起:“护身符,前?儿个去求的,还开了光呢,你有身子了,娘想?着这个能?护你周全。”

红布袋子上用金丝绣着祥云福禄,轻轻拉开抽绳,里头是刻了经文的桃木小牌,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沈柳瞧了好一会儿,指尖摸着桃木牌,心口子热乎乎的,他忍不住挽起赵春梅的胳膊,轻轻蹭了蹭:“阿娘你真好。”

他虽有些小迷信,但也知道有些事是求神拜佛也无用的,可这世上有人这般珍视他、惦记他,他说不出?的窝心。

赵春梅忙想?躲:“娘身上都?是油烟,再脏了你衣裳。”

沈柳摇摇头,挽得更紧了些:“阿娘身上的味道……我喜欢。”

还远远不够 黄酒暖身

不多时, 门外便传来了动静,瞧这样子?该是回来了,牛车停下后,通常会先送郑虎回家, 再开大门进后院儿。

沈柳不自觉地站起身, 赵春梅知道他?要?迎人, 俩人都?成亲这般久了, 顾昀川出门在外, 他?都?惦记。

赵春梅跟着起来,伸手将小哥儿的袄子?拉拉紧:“想去就去, 走慢些。”

沈柳笑着应声, 推门出去。

冬时天黑得快, 日头下了山, 远天夜色如黛。

他?快走了几步,将门闩拉开,一抬头, 就见?顾昀川正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