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之前跟他们家提了订婚的事,上次也没聊成,我现在总得确认这件事要作?废吧?”
提起这件事,就能很明显地感知到他心率降低,整个人都提不起什么兴致,撒在手腕上的呼吸都轻微。
那对于梁聿来说不算很好的回忆,对于梁初楹来说亦然。
梁聿停了一会?儿,把手机递过去,“发吧。”
“说你对他没兴趣,你们不能订婚。”
“姐姐要跟我订”
话还没说完,梁初楹推开他的脑袋,梁聿后面?的字就没说出来,闷在她掌心里。
“谁答应你了……得寸进尺。”
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就摁开手机,打字。
梁聿看着她,眸光轻微落在她被手机光线照亮的一小片唇缝上,然后安静张开嘴,把姐姐的手指叼在嘴里,当烟嘴一样咬。
性/瘾控制在一周三次,不发作?的时候齿间会?难耐,想?要咬住什么东西?,以往是吃糖,现在没有糖,只好一边无聊地看着她给别的男人发消息,一边用?齿尖轻轻咬她手指尖。
……好像更?难以克制了,中毒一样迷恋她,没救了。
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还在上学的时候,他怕姐姐青春期早恋,偶尔会?借教她写作?业的名义看看她的书包,确认里面?没有别的男人送的礼物和情书。
有次翻她的辅导资料时看见过盛于美洲的寄生植物,叫“勒颈无花果”。
这种会?将种子植于另一棵树中,根系缠绕在树干上,将寄主?杀死。
梁聿想?,自?己的身体里应该也有那么一些种子,是由梁初楹埋下的,于是随着时间增长,种子就冲破他的心脏,将梁聿整个人,变成她的。
这种感觉很美妙,他希望自?己一直是姐姐的东西?,被姐姐需要,被姐姐爱着。
甘之如饴。
当天晚上发送的微信直到第二天都没有被查看,给梁聿父母扫完坟以后,梁初楹隔天下午就打算离开俾县。
留给她筹备画展的时间格外紧张,而她还剩最后一张画没交,因为实?在没有太好的创意,画一幅扔一副,耗了一个多月也没画出一副令自?己满意的作?品。
回了北京以后,为了方便她创作?,梁聿将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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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那家画室的钥匙重新交到她手里。
打开门,里面?的陈设丝毫未变:明亮的室内,白色纱帘和黄色沙发,墙角立着一盏氛围灯,窗户对面?是商业街,楼下是呼啸而过的车群。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大概就是……墙上歪歪扭扭地多了很多画。
画纸边缘已经卷了起来,张张都是她的脸,起初还画得很仔细,能看出一点?儿她的形态特?征,最后像是嫉恨起来,笔下的人脸愈发抽象扭曲,直至将自?己折磨到记忆仿佛出现空白,再也画不出眉眼,落笔就只剩下一张张空白的脸。
全部,歪歪斜斜地,钉了一满墙,黑的发,白的脸,红的嘴唇,还没有眼睛,乍一看过去像什么鬼片拍摄现场。
整面?墙都是。
都是梁聿当时压抑着的、疯狂的执念。
太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梁聿差点?忘记自?己还画过这种东西?。
现在再掩盖也来不及了,梁初楹弯腰,将因为没钉好而掉在地上的画捡起来,眸光落在画作?上。
梁聿下意识转了转手上的戒指,暗自?预想?着,如果她害怕了,自?己应该拿什么样的表情应对,装得乖一些会?有用?吗……看太多了,应该已经免疫了吧。
他略略垂下眼思?考起来,还没算出最优方案,梁初楹已经出了声?:
“在你心里,我就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