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伶舟心下惊骇,使力去掰苏修靖的手,只他现下被废了武功,哪掰得动,被掐得满脸通红,喘不上气。
随着脖上的双手逐渐收紧,他只觉胸膛中已是空气枯竭,眼前阵阵发黑,将是要被苏修靖活活掐死。
只听得粗喘一声,苏修靖被他因窒息的痛苦而疯狂缩紧的穴肉绞得射了出来,脖子一轻,徒留一圈红痕,空气重新涌入,晏伶舟咳嗽几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苏修靖在那极致的快感中清醒了过来,沉默着抽出性器,眼有愧色,不敢去看他,掏出药膏欲给他上药。
晏伶舟兀自心有余悸,见苏修靖手伸过来,以为是又要掐他,心中害怕,不由得低唤了声“苏郎。”
苏修靖一怔,搂着他悲凄大哭起来,“真儿误我,舟儿误我!”
他哭了一小会,惊觉在晏伶舟面前失了态,连忙收了泪。
汲明在屋内听见哭声,以为是晏伶舟被欺负哭了,不待细听,便一跃而起,飞奔去正苑,在门口处撞见同样飞身赶来的宁玉,互瞪了一眼,一道破门而入。
苏修靖一听见破门声,便迅速替晏伶舟与自己拉上裤腿,将晏伶舟护在身后。
晏伶舟本是见苏修靖突然失常,心下栗栗,也不敢作闹,见汲明来了,立时从苏修靖身后钻出来,当着苏修靖的面,添油加醋地向汲明告了状。
汲明全然听信,登时大怒,丹田聚起阴力,宁玉听了,亦是怒气勃发袖中飞刀扣在手中,却皆因担心误伤晏伶舟强压着不发。
汲明怒道,“你这天杀的打针鬼,不仅要掐死舟儿,还要对他施加酷刑虐待他,嫌命长了是不是?”
苏修靖瞧着汲明在晏伶舟背上轻拍安抚的手,宁玉护在晏伶舟跟前的身影,登时怒火冲天,也不解释,抽出桃木剑,冷声道,“我管教我的夫人,关你们何事?”
汲、宁二人立时怒不可遏。
这三人互相妒恨多时,愈发难忍这共享晏伶舟的日子,只因功法互克,一旦有人企图强行带走晏伶舟,必是一番死战,稍有不慎,便会毙命,谁都不愿先行身殒,教晏伶舟落入他人手中受辱,是故之前一直强忍,晏伶舟现下的告状之举,使得所有人都忍无可忍,便如点燃了炸药桶的导火线般。
三人皆怕波及晏伶舟,不约而同地跃身至庭院,立时激斗了起来。
晏伶舟掀开床帐,远远瞧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绕着把深红的桃木剑缠斗,周遭起了圈罡风,地上的花叶被哗哗卷起,合欢树簌簌摇晃。
晏伶舟盼着这三人俱败,最好全死了,便下了床,将近前去瞧战况,只刚行至门口,便听得苏修靖凄厉的哭叫声传来,“夫人啊,我的夫人啊,你怎么那么狠心啊!”
他忙双手捂耳,仍是隐约听见那悲厉的哭叫声,“你把夫君害得好苦啊!”语声中怨念冲天。
晏伶舟今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本就是惊魂未定,心防松卸,怨念瞬时冲入脑中,他顿感好似有无数怨鬼在撕裂啃咬他的脑肉,头疼欲裂,身子不支,嘭的一声往前栽倒,滚下台阶。
那三人听见声响,回身去瞧,瞧见晏伶舟正抱着头痛苦不堪地滚在地上,立时停了手,纷纷奔至晏伶舟身边。
苏修靖瞧出缘由,却未料晏伶舟会受“千郎哭”影响这般深,忙蹲身近前察看。子原壹⒉?????⑥?⒈叁
晏伶舟一瞥眼间,瞧见苏修靖左半脸银面罩泛着寒光,面罩下鲜血汨汨流出,淌红了脖颈,似索命修罗,右半脸却温存关切,甚是诡异骇人,心念骇动,头痛更厉害了。
苏修靖见状,卑怯地低下头,轻柔地给他把脉,心中苦涩,晏伶舟的疼痛乃是心病所致,他治不好心病,只能掏出枚藏心丹喂他服下,教他缓解一小会。
晏伶舟服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