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自顾自说着话, 完全不搭理她。
有的人还提早走了, 留下一句,“今年真的净出笑话,让个女人家来管宴席。”
“我们海浦真的没人了, 这样的宴席办了也是丢丑到别的岛上, 还非得要我来,酒楼里一堆的事情, 你们在这吧, 我就走个过场。”
这话说得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王寻真守在门边, 拦着不让他们走,因为她知道他们走了, 小满就没了面子。
江盈知倒是坦然, “阿真, 你让他们都走吧。”
随着人陆陆续续离开, 这间大灶房里只剩下江盈知和胖师傅两个人。
胖师傅挠了挠脑袋,他说:“要不我回酒楼请些人来,还有去外面请, 不要这些人做了。”
“没用的, ”江盈知摇了摇头,知道这是对她的考验, 要是连这些人都管不住, 要另外请的话, 那么谁会相信她能办好宴席,而且是在那么盛大的场面。
胖师傅也没话可以说, 王寻真很气愤,“要不我明天挨个把他们都揍一顿,保管叫他们听小满你的话。”
“这是馊主意,”江盈知失笑,她拒绝了,最后也离开了,不过没回食铺,而是去了庙里。
第二日一早,那些厨子准备来河泊所走个过场,让所官知道他们都来了,后面又走了,是上头主宴的那个管不住。
不过一进去倒是惊住了。
因为江盈知居然在灶台正中摆了灶神的小龛,不是纸像,海浦有每个月都有给灶神上供的风俗,分别是初一和十五两日,以及腊月间的大祭。
而今日就是十五。
江盈知也是从王逢年那得来的灵感,船老大害怕得罪海神,那么厨子最怕得罪灶神。
她自顾自地在那插上香,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今天供奉灶神,我可是把所有酒楼和来的师傅们名字都给写上了,念也念了一遍。”
“想走可以先走。”
江盈知这招实在是拿捏住了他们的命脉,本来就对灶神多有敬畏,每月两次供奉必不能少,祭拜的东西也是参照祭小年那样来的,根本不敢有丝毫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