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总会用各种方式让他们低头。
但这也没让江盈知想多久,她要忙另一件事情,就是四时鲜终于正式对外接宴席了,暂时是每两日做一桌。
她其实还挺不想接的,真的架不住食客日日问,她食铺里的东西很多都只适合在铺子里吃,外带的话,要是路程远回去了很多东西卖相和口感都不大好了。
但有时候没有个由头,家里长辈哪会上食铺里来吃,座位又不好抢,所以不少人一直催江盈知赶紧接宴,他们好带自家亲戚也来尝尝他的手艺。
毕竟做鱼第一鲜大家知道,但这味道如何,总有人不关心,别人口中说的再好也都不信任,江盈知倒是想接大宴让大家客带客,可她也有心无力。
不过做个六七人的小宴倒是足够。
前面吃食刚弄好,趁着人多的时候她说:“之前你们催我接宴席,我思来想去,确实该做,但我人手可就一个,接不了大宴,家常小宴五六个人,那我还是能忙得过来。”
“不过只能两天做一次,钱肯定比在铺子单吃要贵上些,八百文到一二两差不多,得看用的什么菜。”
“谁要是想订的话,报账房先生那儿去,我会一个个做,要是等不及也没法子。”
花姨蹦了起来,几乎是人群里反应最快的,她在大伙都还在想的时候,啥话也不说,立即跑出去,生怕被别人抢先了。
而其他人还在那里说话,有个天天从里镇跑来吃的中年男子说:“可算被我赶上了,这食铺的东西好吃是好吃,每次就我一个吃多没劲,有个小宴我也好把亲近的几个人给叫上,热热闹闹吃一顿。”
他下一句话就是,“这食铺里吃饭不让喝酒,我自己觉得成,我也不是那么贪杯。那这小宴上能不能喝啊?”
中年男人说自己不贪杯,语气却激动起来,“小满你真的不知道,每次吃到这样好吃的菜,不配点小酒,那是真说不过去。”
江盈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在小宴上给大家上酒,有些人要是不沾酒还好,瞧着像个人,一沾上酒那真的是人变鬼,鬼哭狼嚎不说,谁知道会干出点什么来。
她没说话的时候,王寻真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张口就是,“喝啊,到时候谁闹事,我就把谁叉出去。”
王寻真说的叉出去,倒不是真叉,而是卡着别人脖子,把人手绑后面带出去,她力气大,又有十足的技巧,谁在她面前闹事,那都只有被拖出去的份。
江盈知一听她这样说,也终于点了头,“到时候小宴会上些酒的,黄酒、青梅酒、杨梅酒、烧酒这几种酒,就上两小壶啊,这玩意贪杯不得。”
本来还在犹豫和商量的人,一听能喝点小酒,不论男女都躁动起来,毕竟渔家吃点海鲜哪能不配酒的,小酒一喝,海鲜一嗦,那滋味甭提了。
“我要去定,你们让开。”
“我先的,你把板凳横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不让人走了?”
这几个人在争执的时候,别人早跑了出去,可就是跑到了账房处,面对着厚厚一摞的单子,知道已经要排到一两个月后,虽然后悔不迭,仍要报上。
反正大家包小宴的名头五花八门,有人说自家新买了点好东西要吃来吃一顿,有人则是把家里儿女早就过去的生辰,又翻出来,说重新吃一顿,又或者是船修补好了来庆祝,一问船在三个月前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