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啥?”江盈知把虾肉往盆里放,不解地问。
“这媒婆媒婆,不就是啥也没有,又想给你找个婆婆的,”王良总有自己独到的理解,“就算不说旁的,这媒婆又叫媒人,这媒人来,不就是没人来,做生意的大忌啊。”
“我跟你讲,做生意总有很多讲究的,你这点得上心得防,”王良自认为自己很热心,拉过在一旁看热闹的方兆兴,“你只要给我们两一口吃的,保管把“媒人”给你守住了。”
方兆兴拍拍自己的胸脯,“我能守好。”
他又瞧着锅里炖的东西犯馋,跟江盈知打商量,“小师傅,要不我也给你干活算了,你多给我点吃的。”
江盈知还没反应,那边在擦桌子的王寻真跑过来,一脸认真地说:“不可以。”
又再次重复,“不行,你这是在抢我饭碗。”
方兆兴一脸茫然,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你的饭碗没在我这。”
“因为我的饭碗在小满那,”王寻真回了他一句。
两人鸡同鸭讲竟也能搭得上话,江盈知服气,她对王良的歪词虽然无法赞同,却也真烦媒婆和胡言乱语的人,用海鲜焖面收买了两个守门的。
这锅海鲜焖面用了不少好东西,她放了瘦肉、猪肝、大虾、贝肉、鱿鱼、腊肠,这些出现在同一锅里,然后全都被一把面盖上,等着盖上盖后,锅里的汤汁渐渐沸腾,等面慢慢焖熟。
那股海味与腊味就在汤汁的融合里,随着盖子被掀开,而变得明显,里面沸起的汤汁又逐渐回到锅底。
江盈知用长筷子左右搅动着面,面已经裹满了料汁,在她的翻动下,那些藏在底部被焖熟而又不失自己风味的食材渐渐显露出来。
薄而嫩的猪肝,很滑的瘦肉,蜷缩在一起雪白一团的鱿鱼肉,一点腊肠增添独特的风味,大虾更是显眼,硕大一只横在面里。
这一碗不说王良和方兆兴,其他吃了饭的食客,总觉得肚子里已经吃得够饱了,一闻到这个香味,仍旧犯馋。
有几个人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往王良那桌上瞟,眼神不带掩饰的,但嘴上还要讲,“小满,这吃的是什么,你总不好给他们开小灶吧。”
“来你食铺吃那么久了,你忙的时候我没位置,捧在手上蹲在角落里吃都有,”有个大姐眼神有点哀怨,“怎么就这么偏心眼,我们就没有这个份了。”
江盈知被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头疼,连忙说:“都有都有,我现在就炒,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吃上。”
她又有些无语,“三叔公,你肚子都吃得滚圆了,还能吃得下一份捞面啊。”
三叔公连忙吸自己的肚子,把腰带收得紧些,然后理直气壮地说:“哪里圆了,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我能吃完。”
王寻真从他身后冒出来,伸出手,“那要不让我拍拍,看看三叔公你肚子里的瓜熟了没?”
只见她轻轻一按,三叔公就再也吸不了气,肚子一下子膨胀开来,变得滚圆,周围看见的人全都哈哈大笑。
三叔公说:“阿真你是个坏丫头。”
“不是的,我是个馋丫头,”王寻真摇头晃脑,颇为自豪地说。
食铺里热热闹闹的,食铺外的大门,王良和方兆兴坐在那,一边嗦着面,一边看人群往来。
方兆兴很激动,指着路人说:“那个,长得就不像好人。”
“你才不像好人,那是鱼行伙计,”王良照着他脑门上拍了一下,“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两人守门不咋地,反正一个人都看不大出来,但吃饭倒是很积极,说话的时候一口吃的都不带落下的。
不过媒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倒是真的没有上门来过了,至于其他来找茬的,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