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在这光陆迷离的画面中朝他走来，说：“麻烦你了，师傅。”

“不、不要。”

他拼尽全力，哆嗦着说了出来。

周洺颤颤巍巍地抽出于青雪给他的小刀，很无力地说：“不要过来。”

“我不要被消除记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结结巴巴，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些苍白的话语，为什么他的嘴巴就是那么笨？“我、我不要这样。这样不对。你这样的做法……我很讨厌。”

这是周洺所能说出的最过分的话语了。

颜君听了，只是重复了一遍：“忘掉这些就好了。”

周洺已经放弃用笨拙的话语来解释，他只是用那把小刀对准了颜君，颜君垂下眼睑，目光落在那把对他而言毫无威胁性的小刀上，问：“你想杀了我？”

周洺摇摇头。

他把小刀转了个方向，对准自己的胸口。

周洺不停地退后，他的脚下踩着近乎已经凝固的液体，手一直在发抖，他其实是个很胆小的人，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看在我曾经救了您一命的份上，请、请您放了大家。”

颜君没有再上前了。他静静地注视着周洺慌乱的神情，听到于青雪说：“他本来就不能理解你，阿君。弱者对于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力量，总是会感到惧怕的。你看到他的眼神，还不明白吗？你也不需要被别人理解。”

“你修的是无情道，他只是干扰你修炼的存在。但是……没关系。如果你那么喜欢的话，我会帮你的。”

我会把他做成最漂亮的傀儡送给你。

于青雪声音融在带着血腥味的空气里，“交给我吧。谁让我舍不得你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