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在漕运要道的北马港借用了一艘运送粮食的漕船,预备跟着这次的秘密任务离开中州。

“怎么,你们叱奴族在我神京内杀得不够痛快,如今连个孕妇都不放过了吗?”

容薰脚踝下滑,又深入腹地?。

阿鸷哪里还不知道这头狐狸的坏心眼,他?双掌捉住她,拇指轻轻扶住小骨,中州官话?仍旧笨拙粗涩。

“……不要,不要,弄,了,我大,你脚,会痛!”

说着又将她的脚腕抬起,洒下药粉,还学着中州父母哄着小孩的姿态,冲着她呼呼伤口。

“不痛!不痛!呼呼!”

他?竟是很熟练,给她的脚伤包扎得利落干净,就连擦身,抹汗,喂水,少?年王族也不假人之手。

这些?日子大祭司为了谨慎行事,让容薰一直处在昏睡当中,只有进食才被唤醒,阿鸷是知道这些?中州女子娇弱矜贵,吃不得一点苦跟屈辱,怕她不肯配合,身边都不敢放利器,喂水喂饭都很小心,要是当日赶路太急,忘了烧水,他?就把水在嘴里含热了再喂她。

怕她冷,怕她热,怕她不能安眠,少?年王族伺候得都出了一身汗。

这天容薰明显挑逗,那?唇里的一口水就撒到?她身上?。

阿鸷当即俯身,一口又一口的,把那?水给吮回去。

战士们走来走去,又不时偷看?一两眼。

哎呀!

早知道他?们也拐几个中州女子走了,这嘴对嘴养着还怪有意思的呢。

阿鸷更怕容薰会在他?不设防的地?方逃跑,连她说要更衣,他?都要红着一张童颜奶狼脸,亲力亲为跟着,从后头抱住人,把她的腿轻轻架起来。

容薰是被伺候惯了,她并不觉得如何。

阿鸷却是头一回干这种?事,抱着她的腿,呼吸都不太顺畅。

那?射神的贵族们为了驯化他?们这些?塞外?的狼犬,总是指使他?们去干最?重最?脏的活儿,磨掉他?们的意志,养出他?们的奴性?,他?在底层摸滚打爬,见惯了这些?贵族男女的轻慢高傲,心底也暗暗发誓,迟早有一日,他?要打碎这些?虚伪的面具,让他?们跪在面前哀嚎求饶!

可谁又能想到?,阿鸷把金梁杀得天翻地?覆,恢复王族身份的第一件事,就是劫走一个有夫之妇,还为她鞍前马后,伺候周全。

“你是真?能忍啊,一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给我,都不嫌脏么?”

容薰这样笑话?他?。

“……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