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是旁观者清,还是忍不住多提醒了一番,“主子,你不觉得她怀孕得很巧合吗?偏偏就在您最?愧疚的时候,又给你插了一刀,让你这辈子都抹不掉她的存在,她是彻底摸清您的性?情了啊。”

萧白堕喃喃道,“没错,她摸清我,不爱我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这下轮到?未雨无语。

未雨只得说得更露骨,“主子,您真?的确定那?是咱们的小主子吗?虽说在波神院有暗门进出,但那?慈满慈堂那?一等高手,真?的听不出您与那?大奶奴隶的气息区别?吗?第一夜或许有些?不清不楚,但那?第二夜第三夜呢?”

刹那?,室内起了寒霜,未雨的脖颈也横上?了一道银蛇。

“够了。”

萧白堕冷声道,“这件事,主因在我,我没有把你灭口,也是看?在从小一起的情分,未雨,她有我的孩儿了,那?一定会是我的孩儿,也会是你们的未来少?主,只要她生下来,不管她是不是装的,我都不会追究任何从前,所?以从现在起”

“波神院那?事烂在你肚子里!若是你敢走漏风声,害了我孩儿生母的名声,你知道我兰陵萧族会怎样处置叛徒!”

怎么会不知道?

叛徒会全族株连,连祖坟都给刨掉,而未雨很不巧,也有一个八岁的妹妹作为他?的牵制。

未雨深深低头,“是,我知道了。”

倏忽,又是一道影子落到?窗前,带着点急促的气息,“主子,蒙宅有变,有高手打伤了慈满慈堂,劫走了世?子妃!”

萧白堕眸色瞬间冻结。

深夜,海上?,容薰被人抱着进了船舱,放在几块狐貂皮上?,随后对方半跪着,脱了她的鞋,忐忑剥开那?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待看?到?里头干燥如初,乌黑胸膛震动,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幸好,没有流脓发炎!

他?拿来一个牛皮囊,往那?新布倒出些?许清水,濡湿后他?握住脚踝,仔细擦拭她的脚心。

可下一刻那?脚心就踩在他?的胸上?。

“……唔啊?!”

阿鸷敏感得险些?没跳起来,惹来一侧战士的目光,他?黝黑的脸庞熏出一层害羞的热气,乌金眸润泽湿亮,瓮声瓮气,“别?,别?踩这里!”

“我该叫你什么呢?”

她的脚踝转动着,那?裙摆也像是一朵骨花儿般,在他?眼前旋转,阿鸷窥见那?里头腴润挺拔的一截小腿,羊脂玉似的乳白膏油色,唇舌又是莫名焦渴,但叱奴族的风格就是爱恨分明的,所?以他?尽管从头红到?脚底,仍旧是直勾勾盯着她不放。

“是在东宫倒夜壶的贱奴儿?还是被我那?不争气的情郎送上?我床榻的乳鸭儿?又或者是”

“北地?叱奴的年轻新王。”

她说得那?样轻佻散漫,阿鸷却没有生气,朝着大祭司炫耀,用的是浓厚流利的本族语,“您听,她果然是知道这一切的,那?迷香迷不倒我,也迷不倒她,她狡猾如狐,天生就是来干我的女人,再也没有比她更合适做我叱奴王后的女人了!”

大祭司:“……”

您都被她哄成胎盘了,我老人家还能说什么?

本来这次叱奴的反叛就是一次临时起意的反杀,都是那?阴毒世?子的毒计,为了栽赃嫁祸给他?们,那?疯子不惜刺杀他?的圣人姐夫,他?们索性?也将计就计,杀个翻天后再退出金梁,虽然大祭司也动过要将这女人劫出神京的念头,可到?底是风险太大!

是他?们的小王上?,执意冒着风险,出动了两位极权高手,这才把那?罗刹子给拖住,偷了人出来。

如今他?们夜里轮流值守半个时辰,赶了快六天的路程,终于从神京金梁抵达中州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