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不由觉得好笑,江策要叫她,自己打电话过来好了,又或者刚才就直接说就好了。连笙放下手里的东西,再次去了江策的办公室。她进去的时候,顺手关了门,有时候吵架还是关起门来比较好。
连笙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是做什么?”
江策把手里的评价表扔到她的面前:“重做。你做事不认真,细节不清楚,你把这句话读读看,什么意思?这里还有错别字,还有这个标点符号也错了。”
这是她一个折腾了星期的结果,参照前任评价表做得,她自己是很满意的,可如今被江策批得一文不值。连笙不由冷了脸:“你无理取闹。”
“在工作的时候,你不要带上个人感□彩,我是你的上司,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江策也毫不客气,板着脸,指着那份并不薄的纸张,“它应该进入碎纸机。”
连笙的双手握成拳,略长的指甲陷入自己的手指。她往前走了一步,拿走桌上的报表,当着江策的面,撕了个粉碎。然后将这些碎纸扔在半空,纸屑飘飘扬扬地落下,落得到处都是。
江策对她百般挑剔,与其做得不开心,那么就不做了。连笙回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打的离去。中途有人给她打电话,她连看都不看,直接关了机。她心情不好就跑去试衣服,最名贵的衣服,她一件件试,她天生就是个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听完营业员的赞美,她又不买,好像有点舍不得:“我觉得还是下一件更适合我。”
连笙就这样逛了一个下午,到了后来什么都没有买下来。最后她选择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点了一些期待很久又没有吃到的东西。吃完东西,她还给小江打包了一些。
华灯初上,她提着食物站在街头,茫然着地看着远处的璀璨夜灯,这才知道自己无处可归。原来,这个城市早已不属于她,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她提着食物慢慢地走着,再走一会儿总要回去的,小江还在家里等她。
猛然,身后响起一阵喇叭声。她换了条偏僻的路走,这里的车辆并不多,这样的吵闹声令她不由往后看去。身后那辆低调的车子有点熟悉,她想。很快,她的想法就被证实了,车子停下来,车主人从里面出来,快步地朝她走来。那人似是怕她跑了,来得很急,几乎是跑过来的。他才走进她,就急急地抓了她的手臂:“你想去哪儿?”
连笙还没有回答,他又高声问了她一句,带着责备,只是这丝责备很快就被淹没:“大晚上的,你还想往哪儿跑?”
“放手。”
“跟我回家。”他拖着她往回走,连笙本是想要挣扎的,想想有个人给自己台阶下了,就顺着下好了,免得露宿街头。江策把连笙塞到车子里,又动手替她系上安全带,手似乎有微微的抖。待到他启动车子,幽幽开口:“我没有针对你,是你那份评价表真的做得不好。”
连笙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江策在跟她解释,眼中微露出诧异。
“我找了你一下午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江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怎么这样小孩子气。”
连笙低着头胡乱地应了一声:“可能,我真的不适合这份工作。”
“那你喜欢什么?还是跳舞吗?我给你选了一处地方,以你的能力开一间舞蹈工作室是不成问题的。”
连笙怔住,眼睛突然一热。她竭尽全力压抑才让自己变得跟刚才无异,她抿紧了唇,用最平常的声音说道:“谢谢,我已经不跳舞了很久了。”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改错字,明天继续。
(29)
面对江策的质疑,连笙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开口:“我后来终于相信,这个世界是有报应的。一个人做了坏事,终是要受到惩罚。我的右腿粉碎性骨折,养了一年的伤,可我再也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