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去那儿交个费。”
“哦哦。”连笙踩着高跟鞋急急地去窗口缴了费,回来看着护士给他吊上针,又跑到外面去弄了些开水。连笙坐在他的旁边,仔细地用沾湿的棉签湿润他的唇,她低低地骂了他一句活该。回过神来,看着他憔悴的脸,心中又升起怜悯的神色,她叹了一口气,给王秘书打电话告了假。
做完这一切,她就坐在他的旁边,仰头盯着架子上的点滴瓶。一滴一滴,其实速度也挺快的,她还在游神,肩膀突然一沉,江策居然将他的脑袋都压在她的肩膀上。连笙小心地推了一把,很沉,她还想再试一下,看着他紧闭双目、眉头紧蹙的样子,终是放弃了,挺着肩膀忍受着他的重力。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里,炽热一片。连笙另一只手里拿着湿毛巾,时不时地替他擦了擦额头,就像当初照顾小江一样。
他们很久没有这般,安安静静的,不吵也不闹。似乎见面之后,两人都是彼此竖着尖锐的刺,相互中伤,其实也挺没有意思的,除了彼此折磨,又得到了什么快感。有时候她也想直接忽视他,可她忍不住总是会冲动,会怨恨,只要看到他,很多伤人的话没经大脑就说出来了。
这些年她过得不好,而他却是春风得意或许她只是觉得不公平罢了。
此刻,江策咳了几声,低低地说了一个字:“渴。”
连笙听到了,拿了旁边的水,拧开盖子倒了一点出来吹凉了喂他,他无意识地喝了几口水,又昏睡过去了。
打完点滴是一个小时之后,连笙唤来护士替他拔了针。又静坐了一会儿,连笙稍稍动了动肩膀,又酸又麻。她推开江策,稍稍活动了一下肩膀,刚准备给司机打电话,一旁的江策拽住她的手,哑着声音道:“这儿是哪儿?”
“有比这样还雷得开场白吗?”连笙瞪了他一眼,见他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用力地在他挂过针的地方按了一把,听到江策嘶了一声,正色道,“你走得动不,走不动我把老李叫过来给你抬回去。”
江策拽着她的手,支撑着她慢慢地站起来。他看起来还是很虚弱,并没有什么气力。他的脸还是红彤彤的,看来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连笙怔忪了一秒钟:“你先坐一下,我去取药。”
“好。”
连笙快速地取药回来,就见到江策正研究着装开水的保温杯,见连笙过来了,一本正经地问她:“这杯子哪儿来的?”
连笙把手里的药递给他:“买的。”
“有点味道。”
“废话,新的杯子肯定有点味道。”
“你好像喂了我水……事先你洗过杯子没有?”
连笙看着江策那一脸嫌恶的表情,竭力忍住自己的情绪:“没有!我还在里面下了砒霜!”
江策慢慢地咧了唇,肯定道:“你骗我!”
连笙彻底无语,转身就走。江策拿着保温杯快步跟上,他走在她的身侧:“我怎么会在医院,你送来的?”
连笙一边嗯嗯啊啊了几声,一边告诫自己,他是病人,要同情他,他是上司,不要嫌他烦。到了医院外,司机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上了车,江策抚着额头:“送我回去吧,今天我不去公司。”
连笙没有多话,等到车子停在江家门口,连笙才道:“老李,送我去公司吧。”
江策刚准备下车,手僵在车门把手上,似是想起了什么:“一道走吧,我还有些事儿没有做完。”
老李认真劝阻:“江先生,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好,你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去工作。而且您还没有吃早餐。”
江策没有开口,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老李,然后闭目养神。连笙以前从未发现,原来江策的眼神也那么有威慑力,老李很快就不再多嘴,快速地发动车子离开。老李绕了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