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怕她听不懂，再次补充道：“我是说……余楠楠。”

她的声音很小，却已经像用尽了力气，说话间带着从未有过的乞求与卑微。

“见过。”孟流年抿了抿干燥的唇，给了周丽珍想要的答案。

第七十三章 最后一次穿越

周丽珍灰暗的眼神亮了亮：“她好吗？”

“她很好，她成了钢琴家，还开了自己的个人音乐会。”孟流年又回忆起那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她很优秀，很漂亮，还有……很爱她的父母……”

周丽珍听到“父母”二字，神往的表情瞬间僵住，仿佛被打回了现实。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紧张兮兮地追问道：“那……那我呢？”

在周丽珍心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个算命的对她说过的话。

“……你先回答我，她是你杀的吗？”孟流年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周丽珍一怔，随即低下头，一直保持着沉默。

慢慢的，孟流年的心里涌现出一股愤怒，那是一种同作为受害者被施暴者漠视的痛苦。出于报复，想要把这份痛苦还给眼前的施暴者的心情，孟流年一字一字地道：“你死了，你在 2000 年的曾森案里被杀死了。是你杀了她，所以只有你死了的世界，她才能活。”

孟流年就这样赤裸裸地撕开了一切的真相。原以为周丽珍会发疯，与自己对骂，或者崩溃，没想到都没有，她就像被宣判了死刑，眼里难得的一丝光彩也一点点湮灭了。

周丽珍爱自己的女儿吗？

她会后悔自己亲手做过的这一切吗？

孟流年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她面前坐着的，是一个穷凶极恶，还有可能穿越时间回到过去改变命运的危险的人。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坦白一切，接受法律的制裁。”孟流年希望能就此断了周丽珍再次穿越的念想，把彼此都从时间的桎梏中解脱出来。

周丽珍还是一直沉默，直到身后的警卫提醒她探视即将结束，她才突然一转话锋道：“年年，是妈妈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