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从卡座里把他一把拎走,有人挡在他面前但是不消几秒就悻悻地走开了。

谢一粟喝得头晕,出了酒吧就坐在台阶上要缓一缓。“走不动了,你背我。”

杨峥站在远处不动,陪着他在冷风中吹了五分钟转身就走。

谢一粟只能赶紧起来跟在他身后,他踩在他的影子中一步步前行,也许是吹了风的缘故,酒意消退逐渐清醒。1]长褪咾~啊咦︵制ˇ作

“你就当我没说过那些。”

听到这句话杨峥停下了脚步。

谢一粟下一秒撞上了他的后背,他捂着发酸的鼻子眼里沁出了些眼泪。

“好端端的停下来干嘛!疼死我了。”

路灯下的人穿得单薄,杨峥脱下外套递给他。谢一粟穿上后和他确认,“听到没?总是不理人。”

那些说出口的喜欢和执念因为得不到回应,谢一粟就要当作从未发生过。

杨峥点点头。

回家后谢一粟跑去二楼洗澡,杨峥在浴室门口敲门,“怎么洗那么久?”

喝了酒洗澡容易头晕,他要看着他上床睡觉。

过了几分钟,谢一粟才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杨峥拿过毛巾给他擦,谢一粟在吹风机的轰隆声中念了什么,他听不清只能把吹风机关掉。

“陶成铭摸我,恶心死了。”

之后他打着哈欠上床睡觉,杨峥坐在床边看着他一直到天光微亮,确认他不会吐才彻底离开了房间。

陶成铭缺席了高二的开学典礼。

“你揍他干嘛?”

谢一粟躺在树荫下不解地看向杨峥。

“练练手。”

他听完大笑,杨峥最近跟着一个泰国人在学拳,泰国人很喜欢他甚至想把他带回去打职业赛。

谢存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杨峥是他的心肝宝贝。

“你要是走了,我爸不得撅过去,哭上个三天三夜。”

“我哪里都不去。”杨峥这样回答他。

谢一粟要像樊芸一样学摄影,这在杨峥眼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打理生意并不适合谢一粟。

只不过他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读书,飞行十几个小时。

杨峥想,他总会回来的。

他送给他一台老式的胶卷机,倒是很出乎谢一粟的意料。型号是谢一粟的生日,他收到的时候很开心急着要找胶卷试一下。

“杨峥,你转过来看我。”

他转过身皱着眉,也记不清那天自己到底笑了没有。

那卷胶卷被谢一粟封存在盒子中,他给胶卷命名为“My Wish”

他希望相片中的人爱他。

这是十七岁的谢一粟最渴望的事情。

那些情愫总是反复折磨他,时好时坏。一直到高二的尾声他才参透也许一切根本就是毫无希望。

他给杨峥发去消息,说着一些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威胁,例如要和别人在一起。

而杨峥只会告诉他,“随便你。”

他躲在厕所中抽烟,那时候他还不是很会。只想让自己不断收缩的心脏好过一点。几乎是要掉下眼泪的瞬间他才看到隔间外有着一个影子。

喇叭中播放着校长的声音回荡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此时全校都在操场上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昨日班主任千叮咛万嘱咐不可缺席。

而厕所门外站着一个人。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踹了一下门叫他滚。

过了没几分钟影子便消失了,谢一粟后知后觉地想,到底是人是鬼?

周崇自操场回来后问他:“去哪儿了找你半天,等着被秃头骂吧。”

霍斯恒没回答他继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