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你疯了吗?”
薛梦把他的被子拉下,问:“谁是梁洁?”
钟也一下惊醒,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妈,我乱说呢。”
薛梦根本不信,但也没追问,“起床吧,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
薛梦摸着他的头,“时间还早,你想睡也可以,但霁远来了,他爸爸对你有恩,你再抵触也要接受,这次妈妈不帮你,你爸爸是对的。”
钟也显然还没适应过来,听到谢霁远的名字都忍不住颤抖。这一刻,他才发现,关于谢霁远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谢霁远的父亲谢平安是钟林宽最信任的司机,跟了他快二十年,在谢霁远临近高考前因为要回乡翻修祖坟和祠堂中途出车祸去世了。
谢霁远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走了,谢平安没有再娶,两父子相依为命日子并不算难过。
谢平安当钟林宽的司机日子过得不算差,只是时刻要跟着钟林宽在外应酬,很少有时间管谢霁远,回乡翻修祖坟和祠堂也是好不容易抽空了两天回去和兄弟三人商量一下进度。
钱这块一直是谢平安出大头,另外几兄弟出力,只可惜各自长大的几兄弟并不如想像中有情分,谢平安出了意外,没了人出钱,祠堂和祖坟的事情也就搁置了。
意外身亡的谢平安最在意的便是落叶归根,可另外三兄弟不知从哪里请来个法师,说在外意外身亡的人不得入祖坟和祠堂,容易和祖宗犯冲。
祠堂牌位和墓碑都不能刻谢平安的名,谢霁远怎能容忍自己的叔伯这样作践自己的父亲,农村还奉行土葬,天热,遗体根本保存不住,这样拖下去,只怕谢平安在地下都不得安息,谢霁远做主火化了谢平安的遗体。群1,10}3796,⑧⒉!1看,后续
又耽搁了两天,谢霁远忍下悲痛,仍旧准时参加了高考。
还不等高考成绩下来,钟林宽不忍谢平安走得不安心,主动提出要给谢平安在城中买墓地。
谢霁远没答应,谢平安并非没有积蓄,虽不富裕,但真要咬咬牙,墓地还是能买得起的。
谢霁远一个才十八岁的孩子,钟林宽跟着他跑了两趟,最后承诺把祠堂和祖坟的翻修钱给出了,但条件是谢平安要入祖坟和祠堂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