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恨我对吗?”

“我不恨你了。”

“那你爱过我吗?”

我没有真的说出口,甚至没有去看他,但我想他读懂我的答案了。

过了很久,他突然用力把我揪过去,逼近我的眼睛,压着声音狠狠地说。

“不可能,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别想做这个手术,我不同意。栾颂北刚升了我的职,我有这个权力。”

41 孟千千-那我怎么办

第二周的星期一我就去颂北做了术前评估,是袁博士接待的我。

袁博士是我的手术医生,手术前,他指派了专门的术前心理医生和神经医生对我评估。评估整整花了两天,包括各种体检、心理测试、手术内容的三次陈述,整个流程下来筋疲力尽。评估后的第三天袁博士把我叫到他办公室,他看着我的评估报告,脸色凝重地低头琢磨着什么,让我有些不安,像是看着医生拿着我的绝症通知书一样。

我问,有什么问题吗?袁博士笑笑,说大体应该没什么问题,然后问我有没有直系亲属。我说没有。他说,那算了,你先签个字,回头我们内部走完程序后联系你。我说好,谢谢了。

走出颂北大厦的时候,筋疲力尽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反而是放松了很多。

那几天姜慎都没有回家,也没有联系过我,奇怪的是我去颂北时也没有遇到他。其实我已经做好在术前评估时遇到他的准备,因为担心他出面阻扰,我早就想好了几种应对之策,万不得已的话我甚至敢去找栾颂北。无论对于他的家庭还是公司我都是一个身份尴尬的人,我相信栾颂北巴不得我把一切通通忘掉。

可提心吊胆了两天,姜慎始终没有出现,实际上我上次见到他还是在摊牌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在我们开车从墓地回家的路上,他显得非常激动和暴躁,一路上连闯红灯,遇到一点堵塞就狂按喇叭,偶尔还会咒骂几声。我曾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他的额头和两鬓结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当时车内温度并不高,可他就像是处在火山中一样燥热。

那一幕让我想起我和小川出事之前他的样子,很多动作和情境几乎一摸一样,但我当时丝毫未曾害怕,不知是对姜慎有信心,还是对生死已经无畏了。最后他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让我下车,他说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刚一下车,他就把车开走了,之后一直没有回家。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几天,在我等待袁博士的回复过程中,有一天深夜,姜慎回家了。

当时我已经躺下了,但并没有睡着,我听到了电梯开门的声音,以及他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我们当时住的小区夜晚很静,几乎没有噪音,加上我因为神经衰弱对声音异常敏感,所以尽管房子隔音很好,我还是能清晰听到他的行动。

根据声音我判断得出他在做什么,他先去了洗手间,很快就出来,然后站在客厅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在意识到他已经静静站在那里近十分钟了时,我突然有些紧张。但很快,他又回到了他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我暗自松了口气,稍微放松了一些,可没过一分钟,他又打开房门,大步走动,脚步声沉着有力。我很快就辨别出他在朝我的房间走来,我腾地坐起来,本能地想去锁上门,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突然大力推门进来了,把我按了回去。

可能是之前养病时留下的习惯,我很少锁房门,对他也从不设防。在我们同居的那段时间除了浅尝辄止的拥抱之外,我和姜慎没有其他亲昵的接触,他也没有表示过任何暧昧意图。但那个晚上,他身上带着丝丝缕缕酒气,几乎用一股蛮力钳制住我,扯下我的衣服,密密麻麻吻在我身上。

我挣扎了片刻后就放弃了。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