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谦虚羞怯,而是对自己所热爱的事业的茫然。唐奇后来更详细地告诉了我他的故事,他在全国最权威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大赛中输给了一位依靠记忆增强手术获胜的对手,愤而在现场砸了大赛主办方的设备,被勒令永久禁止参加比赛。

我劝他可以把特长发挥在别的工作上,他说你懂什么,我又没输凭什么我要放弃?总之从此后,他把精力都用在对付颂北上了。

唐奇是通过栾如君控股的一家投资公司的资金流向辗转几番才查到这间研究所的,从 71 年 1 月底,几乎是我和小川出车祸的时间点,栾如君通过一个叫丹尼尔布勒的苏黎世本地人向研究所投资,并且购买了别墅房产。在法律上,年仅三十二岁的丹尼尔布勒就是研究所现在的所有者。

但在调查这位丹尼尔时我们陷入了僵局,他的钱来源于一位远房姑母的遗产,而且生平与神经科学领域没有任何交集,无处下手。

我又暗中走访了曾经在研究所工作的熟人,一位苏黎世大学的助教。我以帮爸爸修补科研记录的名义问了些研究所的事,得到的答案与我们的调查大致相同。

自从丹尼尔布勒掌管了研究所后,就开除了之前所有的工作人员,只留下了核心研究设备,然后引入自己的员工。研究所会定期向苏黎世大学交科研项目报告,但大家都认为,里面一定还从事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研究。

至此,我们陷入了死胡同,在沮丧了两天后,唐奇忽然灵光一现提供了新的思路,线索交叉排查。也就是在实地走访、新闻报道以及海量的社交网路上,在王延之几次长假的特定时间内,以研究所、别墅以及丹尼尔布勒为关键词进行不同组合的交叉检索,寻找可能有价值的线索。

这其实是一种极其耗费时间和精力的笨方法,即便有唐奇找来的智能软件帮忙,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我们俩默契地对此非常兴奋,立刻投入进去。大概经过了十天左右的枯燥工作,在经历了几次空欢喜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条可能有帮助的线索。

我们在一位摄影师的个人网站上发现了他拍摄的一组照片,照片背景是研究所对面的小公园,但他的焦点都在一个目光呆滞的年轻亚洲男人身上,拍了一组他坐在公园草地,对着研究所方向发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