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突然改道朝我家的反方向驶去。

他把车停在两条街之外的停车场，因为是下班时间，停车场内车不多，空旷又安静。此时正是夕阳最美的时刻，前方没有遮挡，不远处海边的夕阳一览无余，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居然选了个这么特别的地方。

我们没有下车，看着前面渐渐隐没的太阳，以及丝丝缕缕的红色云雾，不知他在想什么，我已经从这一天的跌宕中平静了下来。甚至与他的独处，都显得没那么尴尬，反而让我有一股想与他坦承的冲动。

但那只是我的错觉而已，在这幅难得的绮丽景色下，姜慎转过头，皱着眉，冷冷地问我。

“你辞职就是要去苏黎世吗？”

“对。”

“你去干什么？”

“我要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都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

“你还想知道什么？”

“真相。”

“什么真相？”

“我不想小川死得不明不白，你应该记得我们的车被动过手脚吧？我不想你都没有办法面对自己，不想让别人再骂你是怪物……我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不然怎么继续活下去？为了我们三个，我一定要去。”

他就那样在夕阳灿烂的光晕下看着我，看了一会，才僵硬地开口。

“你这个人，自不量力……”

我看着他，他的脸暖融融的，与眼睛里的幽深形成鲜明又矛盾的对比。

“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你有小川的记忆，能帮得上忙。可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会去的。”

“还有谁？”

“唐奇。”

我听到姜慎冷笑一声，脸色冷清。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开门下车，他突然把车门锁上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似乎在做什么抗争，僵持不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