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还是没有能够真正解决国有经济大面积亏损的问题。把这样一个谁也推不动的大象屁股留给了你,我还有什么脸说你呢……有时我也想,管它呢,管它什么主义,就这么试一把……也许……还真能把这个大象屁股给推动了?”贡开宸忙笑道:“‘主义’的问题,还是要管的,这是一个根本问题嘛。必须要管。但是,在一些很具体的问题上,我们其实可以放松一点,不用想得那么可怕。‘市场’的问题、‘资本运营’的问题,长期以来,的确是属于资本主义经济学范畴里的东西,是资本家们用来发展他们经济的利器。但是,假如我们能用它来发展我们的社会主义经济,搞活我们的国有企业,我们为什么不借它来用一下呢?这两年,我们对‘市场’这个问题不再感到那么可怕了。那么,对‘资本运营’也应该持同样的态度。什么叫‘资本运营’?无非就是把资产。资金、资源,再加上劳动力这些个经济要素,让它们在市场机制中充分运动起来,去争取最大限度的资本增值,让企业盈利,让国家富强,让勤恳的劳动者过上好日子。这有什么可怕的?如果是好东西,管用的东西,咱们干吗那么傻,光让资本家用呢?我们用它来为工人农民创造更多的财富,有什么不好的?再说,这也是个规律性的东西,换一句话说,也就是只要我们搞市场经济,带上个限制词吧,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得学会资本运作。资本问题,是市场的核心问题……”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起来。贡开宸停下,不说了,等潘祥民去接电话。潘祥民有点烦,挥挥手说道:“不理它。你继续说。”贡开宸只得继续说道:“所以,我考虑,就得搞一个制约机制……”但电话铃再度响起。贡开宸也有点烦了:“你就接一下吧,不然,它老闹!”潘祥民拿起电话,一听,不是“内阁总理大臣”打来的,“……是亚雄公司的几个老总。一早就来过好几个电话了。非要我动用一些老关系,替他们到银行去搞点贷款……”贡开宸忙问:“亚雄?是省直机关几个退休老同志搞的那个公司?”潘祥民点点头:“对嘛。他们公司成立的那天,你不也去表示祝贺了嘛。”贡开宸说:“前几天在一家城市早报上好像还看到他们一个新闻,说是开始涉足房地产了,搞得挺红火……”潘祥民哼了哼道:“瞎吹。实际潜亏一千来万。要不,干吗非得拉我去给他们搞贷款?”贡开宸苦笑道:“这些报纸发这种新闻也不负责任啊。”潘祥民摇摇头道:“现在,有个别媒体的记者,你真没法说他们,只要有吃有喝有红包,什么都敢替你往出造。真真假假,市场的诚信全让这帮人手里的那支笔弄乱了。可你怎么管?从这个角度想,新闻立法,还真应该提到议事日程上了……”贡开宸笑道:“新闻立法可不那么简单,不那么简单哦……”刚说到这里,电话铃又响了。仍然是亚雄公司的几位老总。潘祥民拿起电话,语调就有点不客气了:“我跟你们说了,我这会儿有一点事情……”
贡开宸忙低声地对潘祥民:“让他们来吧。我走了……”
潘祥民忙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别急着走,然后对着电话说道:“行。那你们过来吧。”
放下电话后,潘祥民对贡开宸说:“让你看一场好戏。你让纪委来个同志当监理。”贡开宸笑道:“干吗?”潘祥民不作正面回答,只是说:“你让他们来个人就是了。”
省纪委接到贡开宸的电话,自然不敢怠慢,居然派了个副书记直奔潘家。“我说你们随便来个人就行了,于吗非得大将升帐?”潘祥民笑道。又过了一会儿,外边传来门铃声,显然是亚雄公司的人到了。潘祥民忙做了个手势,请贡开宸和纪委的那位副书记进了紧挨客厅的小餐厅,关上门。不一会儿,上大门口接客人的徐世云便陪着一个七十多岁、西装革履的老人进了客厅。
潘祥民做了个手势,请对方落座,然后问:“……刘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