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散漫以后成何大事?”
闻声望去,一位身着百蝶穿花蓝缎裙的美妇人风姿绰约而来,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
“娘?你怎么来了?”
杨潋见到来者有些吃惊,想要下床行礼却因余力不足,又狼狈的跌回塌中。
杨夫人只当他是前日被那不知轻重的一脚踹狠了,还没修养好,便摆摆手示意他不用下床,亲自踱步到床边来看他。
“你这次做的确实太过分,也不怪你父亲罚你,这么莽撞的性子,到各处都是要吃亏的。”
熟料被娘亲这么一说,杨潋倒是不愿意了,红着眼睛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无处可发的情绪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娘!就算父亲说我不是他亲生的,可我最起码是你生的呀,你难道还不了解吗?父亲他凭什么把家产给一个甚至不是他血肉的人都不愿意给我!”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我能不气吗?!你看看那个杨霁禾都骑到我头上了!”
“你不是说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争取吗,为什么我去争取了,反而都要论我的错!”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杨夫人面对这个十月怀胎,沥心呕血生出的孩子还是抱有一丝感情的,看着杨潋痛苦不解的模样,一面抚着他的手,一面似是安抚道:“这一切都不怪你,都是娘亲的错。”
“父亲一直以来不肯接纳你,可能就是因为你独特的身份。”
杨潋被这直白却又恳切到无法反驳的理由压弯了腰,他把头抵在床褥上,呢喃自语,“就因为此。”
轻声的语调中透露出无力的苍白。
“天无绝人之路啊,不要如此悲观,想想你这般也是有好处的,你不是还有宋陵这个夫婿?等你嫁到宋家去,什么山珍海味,荣华富贵不是手到擒来,那日子可比在杨府快活多了。”
杨潋至此才听出杨夫人到这儿的真正目的,气的面色涨红,反应激烈,一把甩开杨夫人的手,叫道:“我不去!我不愿意嫁!我是男人,怎么可以跟女子一样被拘在后院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