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鄞冷眼看他,这会儿倒是不气了,情绪稳定,开口的语气不疾不徐,“打了杯子你很光荣吗?”

“你是慈善家吗?你生怕我喝不上你这一口水就疼死在这儿?”顾北识冷笑着,“你可别对我好,我看杯子不顺眼,我就打,不行吗?”

李铭鄞的目光掠过他赤条条的腿,慢条斯理地点了下头,“包着纸尿裤的人控制不了自己,我不计较。”

怒气冲冲的顾北识一愣,随后更是恼羞加倍成怒,“孙子穿纸尿裤!你明知道我来例假你还直接推门进来??你就没想过我没穿裤子?”

李铭鄞不答,顾北识却猜得到他想说什么,他想说你就算没穿裤子又怎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是,这就是症结所在,他们已经是他妈的不穿裤子都能坦然相对的关系,心底无私的人能当亲密伙伴,是过命的兄弟是长久的亲人……

可现在他问心有愧,如何再厚着脸皮喝下这一杯体贴到骨头缝都酥掉的红糖水?

明明,他又不是第一次喝到!

他为什么!

李铭鄞挑起眉,看到顾北识红了的眼眶,不解他为何又变成这副模样,也不解他怎么还把自己气哭了?

他还是开口了,只问,“这么难受吗。”

顾北识好想和他打上一架,然后直接说绝交,于是他就决定这么做。

可他刚动了一下,李铭鄞的耐心就告罄了,还要闹?他欺身上前推他,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顾北识摔出了一滴眼泪,低吼,“你有病吗?你干嘛把我扔床上!?”

李铭鄞压着他,语气冷漠,“如果你穿了一双防爆靴,我可以让你在地上跑来跑去。”

“你他妈干嘛管我?”顾北识又眨出一滴愤怒的泪来,“你为什么要管我,我的脚就算扎穿了也不要你管我。”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李铭鄞钳制住他胳膊的手没松一点,“是激素水平导致的吗。”

“我还要听你给我讲人体健康吗?你下去!”顾北识抬脚就踹他。

李铭鄞“嘶”了一声,终于被胡搅蛮缠的人勾起了真火。

他不再管,翻身下了床,平复片刻,也没有看地上的狼藉,没回头,回了主卧室。

沈南知打着哈欠,冲他伸手,看他掀开被子钻上来,挪了挪,搂住他的脖子,“你们俩吵什么呢,我听见了,但听不清。”

“你弟弟的脾气你知道。”李铭鄞在他依然发烫的眼皮上亲了亲,“没事。”

“我看你以后当了爸爸,肯定是那种孩子哭死都油盐不进的坏东西。”沈南知笑他。

李铭鄞又亲他的脸颊,手摸上他的小腹,“我怎么当爸爸,你给我生吗。”

“哟呵,你还想对病号耍流氓了?”沈南知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手探了下去,“每次我一生病,你都讨着被传染。”

高中生的鸡巴被隔着睡裤摸两下都硬得顶起来了,李铭鄞“啧”一声,“想要也得等退烧后。”

“说得好像我生病你就出家了。”

没出家的李铭鄞身体力行,手从他睡裤里钻进去,直奔主题,整个手掌贴到了阴唇外,包上去,舔了舔他的耳朵,“烫手,拿体温计试试这里。”

“那你来试试,”沈南知也把手伸进他那儿,圈住了勃起的东西,“咦,李大夫,您这什么体温计啊,怎么这么粗?”

角色扮演说来就来,本想着摸摸完事儿的小李大夫改了主意,刚撑起身要动真格,他两人都听见duang一声合门的巨响。

……好悬没吓萎了,沈南知先反应过来,“是小北出去了?”

又到了脑瓜子嗡嗡的时候。

对这小祖宗李铭鄞是服得五体投地,认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