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饭后,他给沈南知打了电话,问他到底行不行啊,住乡下特舒心是吗,能不能赶紧回来。
沈南知反问他,懂什么叫侍疾吗?
他冷笑一声,“我倒是懂什么是鸡巴。”
双胞胎隔着网线笑成一团,顾北识直接把电话递给了李铭鄞,“有个人想你想得望穿秋水,已经到了睹我思人的程度了,你真忍心把他撂这么久?”
沈南知大约是没料想到他们在一块儿呢,笑问,“鄞哥?”
李铭鄞手上还拿着烟,下意识地把烟灭掉了,“嗯,宝宝,你能回来吗?”
顾北识小声奚落他,“妻管严是吧,他又看不见你,你灭烟干嘛。”
闻言,李铭鄞打开了摄像头。
他们在视频中展开了一场拉锯战,胜者是李铭鄞,他三言两语让沈南知选择丢掉多余的包袱,同意被恋爱脑支配,抛下新添了愚孝毛病的沈女士和除了折磨人不干别的还愣是死不掉的老太婆,回来解一解李某人的相思之苦。
这就对了嘛。顾北识想着。
元筝总说感情是靠长久的相处,靠诸多共同经历,他没有金元二人恨不得打娘胎里就生活在一起的漫长时间,他只有几个月的秒针嘀嗒。
他只是在青春期的尾声和一个对他而言太过特别的人相处朝夕太久了,承了太多情。
只要走出这些产生了偏差的时刻,没什么过不去坎儿。
沈南知落在大兴机场,从这儿折腾回西六环的路程未免太夸张,今晚他们还住城里。
只是他们忘了,有人的身体是脆皮的。
雨天延误,差点儿备降到天津去,李铭鄞怀里接到一个发烫的人,一顿,用额头去贴他的额头。
沈南知故作无辜地眨眨眼,“我有什么办法?飞着飞着就烧起来了。”
顾北识心里咯噔,神他妈飞着烧起来。
他接过了哥哥的小箱子,李铭鄞一手还搂着沈南知呢,却背后有眼般地伸手,从他手里把箱子拉走了。
顾北识抿了下嘴,没说什么。
三人一起往出租车上客区走,沈南知偏偏头,看看他们,“于叔呢?”
“休假。”李铭鄞轻描淡写。
顾北识没忍住,“那是政治觉悟上出了问题,让你家公子遣返回老家面壁去了,明儿回来。”
“小事。”李铭鄞怕沈南知担心。
“你俩相处得挺融洽嘛,”沈南知的重点不在老于身上,笑眯眯的,“也不用我担心我不在你们见面要打架。”
今时不同往日,顾北识有了心虚的点,这一句调侃都听到了心里,没回怼,又闭嘴了。
沈南知有点意外,再看他一眼,被咳嗽打散了思绪。
“早该回来的,你在那边太累了。”李铭鄞听不得他咳嗽,上了出租车先拨了个电话出去,“赵叔,去我家一趟。”
没等沈南知问,顾北识先问,“你有自己的家庭医生怎么硬让人往医院跑呢?”
“和老于一样,都是我爸的人,平时不想用。”李铭鄞如是说。
“嗷嗷,明白,现在舍不得你宝发着烧还得去医院了。”顾北识揶揄着。
“你那边车窗有缝。”
坐副驾驶的顾北识在他开口的同时发现了偏风锋利,怕吹着沈南知,伴着他的话拉起了窗户。
默契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就像顾北识一听“赵叔”便知他是给他叫家庭医生一样,沈南知也清晰的感受到了他二人之间的熟稔已经到了next level。
这绝非普通的日常相处能积起,而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了。
不过比起对那些未知感到疑惑,沈南知更在意“什么天天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