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情况更让人头疼一点。
那位自小视他们为妖孽坏种的外婆或许大限将至,顶着一张苍老到他不敢认的脸,对于亲情与后代的渴求达到了巅峰,甚至愿意掏出一笔钱,让他去做变性手术。
沈南知承受着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多余的亲情,面上知书达理,笑得温柔,强忍着不适,问外婆要外孙还是外孙女?
还用问?自然是要外孙的。老人对于自我女性身份的认知尚有偏差,又如何接受带着把儿的一对儿外孙子下头有道肉缝,十几年了没有丁点改观,多说,便又骂了起来。
沈南知心想着再多叭叭赶明儿穿裙子吓死你。又想着还是小北好啊,坚决不来,说不来就不来,而他总是东想西想,觉着这不好那不好的,委屈着自己,也得把事儿干完。
再熬两天就能回去了,唉。
晚上洗漱完,在硬板床上躺下,沈南知给李铭鄞发微信,不见面的时候,他们几乎整天都在聊天。
啊啊啊烦死我了,快让我看看你。
李铭鄞二话不说,发来一张死亡角度的自拍。俯视的黑眼睛,锋利的下颌线,黑色工字背心,衬得本就白得晃眼的皮肤更白了,正在做俯卧撑,脖子上胳膊上都挂着汗珠。
沈南知下意识地咽了口水。
QAQ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