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金奕钧通了气儿,得到一句“我来安排”,踏实多了。

事后他把那一刻的情绪归结为:沈南知前脚刚离了北京城后脚他弟弟就出了事,这是他的问题。

只是这样一来……

人安顿进来了,要还原真相,把顾父和女人的纠纷查了个明明白白,拿到手的不只是他们的生平,还有双胞胎的。

包括他们的身体状况。

李铭鄞一阵难受。

他应当保护好这个隐私,却不得已暴露在了这些人面前。

他站在走廊尽头的露台上,身形挺拔,双手抄在裤兜,俯瞰着医院的人间百态。

医院有医德,警卫员们见多识广,也守规矩,都不会多嘴,甚至不会记得。

但老于会记得。

并且。

他这边虽动静儿大,却也不是能让他父亲挂怀的事儿。能让他的父亲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不停打给他的,只有……

手机第三次震响,李铭鄞接了起来,“爸。”

“你是想给自己留个污点吗?”身居高位的男人语气冷漠,没有任何多余的问候,单刀直入。

李铭鄞不答。

他和顾北识没别的事儿,这早该解释的,现如今这误会捅大了,再解释就苍白了,再难堪,已无济于事。

“双胞胎,还都是双儿。你就是看着省心,还挺本事的。”男人冷笑一声,“你大了,我理解。至少没养废了。但是,老二,你知道你这一上心,弄这一出,旁人要怎么说吗?”

“你双飞放到明面上,这样的作风问题,政审用这个卡你,怎么办?”

话太难听了,言尽于此。

李铭鄞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是在警告他不要做得太过火,而他不必听,因为他没做任何出格的事。

至于……

污点吗?

过去按部就班走过来的路早在某个拐点被打破了,往后要怎么选还未可知,谁在乎。

他推门回到了病房里。

护士已经来过,恢复“正常”的顾北识朝他睇来哀怨又羞愤的一眼,生动得很。

这一眼让李铭鄞勾起了嘴角。他有些疲惫,索性不再管束自己的心。

会“出格”吗?怎会。他们这年龄段的男孩子,朋友之间,有几个不嘴贱。

“我道歉,”他走过去,回到了椅子上,“插导尿管是我的主意,做戏做全套,你多昏迷一会儿,她能多判几个月。”

顾北识果然被他逗得气得要咬人,“哦!然后还把我插着那玩意儿的样子拍了照当证据了呗!!!”

“是的。”李铭鄞坦然承认,看着他,继续加注,“你放心,不会撑坏,用的儿童最小号的。护士问我你用哪套器官排泄,我不知道,就让她看着来。”

“你他妈!”顾北识搞不清楚这一句话哪个字眼的暴击最重,只觉得头顶火山喷发了,抬起石膏手重重敲在了李铭鄞头上,“哦哟夸你啊要?那我他妈也送你一个脑震荡你要不要啊???”

李铭鄞疼得嘶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臂,慢条斯理地塞回了被子里,“小心,你骨裂了。”

顾北识气得笑个不停,“你有毒吧,你神经病,你赶紧来住院!”

儿啊进展太慢了妈妈着急,快快提速

24 洗手

或许说双胞胎连心不是迷信,沈南知这两天总觉得不安。

当然了,排除迷信的部分客观分析,大抵是因为……顾北识不接他的视频,电话也匆匆聊两句就挂了。

沈南知心说可能是他想太多了,能有什么事儿呢。何况打给李铭鄞,李铭鄞说一切正常。

那他便信了。相比之下,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