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QWQ,晚点打视频不?

好,我晚点打给你。

李铭鄞起身准备去冲澡,脑门儿上还贴着白纱布的顾北识直接推门进来了,“恩公,你能跟我出去玩儿会儿不?”

李铭鄞一顿,一时间不知是先该说“进来之前要敲门”还是先说“不出去了,我晚点要和你哥打视频。”

进了八月,顾北识就在医院里住了三天,说什么也不待了,索性办了出院,被他直接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在北京住西二环老首长闲置的房产,说是借住,实际上是送给他了。而老于自知一状告得触了人霉头,听要给他放个假,立马也不多说,屁颠儿跑回东北陪老婆孩子去了。

顾北识还抱怨呢,干嘛啊,咱不是刚搬开没一天,怎么就又同居了,还换了个地儿。

他懒得对于同居二字使用是否得当多费口舌,只说,“住市区离医院近,换药方便。你哥回来之前,我得对你的安全负责。”

行行行好好好,顾北识胡乱应着,你是恩人你说啥是啥,但你不能把我无聊死啊。

他自认为自己确实是个无趣的人,顾北识在这儿静养他的脑袋,闷了几天,也该出去转转了。

……好吧。

李铭鄞看他眼巴巴的样子,没来由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小狗。

一只怀孕的流浪母狗,快生了,跑到他隔壁发小家院子里筑巢。他发小的哥哥是藏族人,小时候在藏地生活,要给羊给牛接生的,当下带着他们接下了一窝小狗。几只奶狗,周围邻居家的孩子各自抱养。

他抱走一只,自己养了一个多月,就被送走了。小时候,就连想要一只小狗都由不得自己。

“你呆什么呢?”顾北识抬手在他眼前晃晃,“给个准话儿,跟不跟我出去?”

“走吧。”李铭鄞收了一下地上的健身垫,“去哪儿?”

“我想去看脱口秀,”顾北识拿手机划拉着,给他看演出信息,生怕他不同意,还绑架上了,“你把金钊元筝弄走了,没人陪我看了,你得赔我。当然了,你不陪我我也要自己去的,然后你又要说不让我出门……”

竟然喜欢看脱口秀……李铭鄞有些意外。沈南知有没有去现场看过脱口秀都不一定。这种无聊的东西,金钊元筝也喜欢看?这么说来,他和沈南知两个人的日常生活是不是也太老年人了。

又或许是因为他自己没什么爱好,沈南知迁就他呢……

那就去吧。

他给沈南知发了条消息说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再打给他,收到一条“QWQ去吧,我不急”,勾起了嘴角。

身上的汗还没落,他换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也没换上衣,戴了顶棒球帽压低了帽檐,流畅的肌肉线条全露着,一眼看过去不大像个高中生了,相比之下,欢天喜地的顾北识看起来像个小孩儿。

剧场里几乎都是年轻的情侣,被那些看似妙语连珠实则全是泡沫的贫嘴笑话逗得前仰后合,李铭鄞投入不了半分,只在满堂喝采时维持着基本的礼貌跟着一起鼓掌。

他时不时微微侧脸看看顾北识,总能看到他乐得小舌头都要飞出来。

谎言是歪曲事实,那么,隐藏部分真相,应该不算撒谎吧。

他的乐趣,大抵和这满场的人,都是不同的。

李铭鄞打开了手机里那个月经助手,看看周期,心里倒是有了点别的盘算。

天地良心。

顾北识本没有起夜的习惯,就是看完演出在三里屯闲逛的时候奶茶喝多了,齁嗓子,回来后又喝了太多水。

他睡的客房没有卫生间,还是得走出来。

这一出来不要紧。

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