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顾北识笑了声，“这不是你要用吗？”

两人没再说话，顾北识越过他到了阳台上，刚点燃了烟，就听到身后新闻播了出来，正在说沿海一带局势稍有紧张，空军海军联合警戒之类的……

顾北识心里一动，想到了元筝说的他在柏航可能是要招飞的猜想。

似乎没有替沈南知担忧未来要怎么办的必要。

阳台没开灯，顾北识打开窗户半个身子趴上面，烟点燃了，又不大想吸了，就在指尖夹着，猩红的光点在湿热的夜风里忽明忽暗，身后女主播严肃的声音逐渐远去了。

他向来不愿承认他的孤独。

指间热度逼近，顾北识无所谓地把仍未熄灭的烟头扔下楼去，下面是烟尘翻滚的土坡，火光砸到地面上就会归于灰烬。

拖鞋的声音响起，顾北识有些发愣地看着李铭鄞直接打开了他放在一边的烟盒，一句话没说，抽了一支出来。

三好生低垂着眼帘，打火机清脆一响里窜出来的火苗照亮了他垂下来的额发和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一片阴影，在这个夜色里显出几分不一样的冷然。

顾北识惊讶地看着他熟练的吞云吐雾，半晌才勾着嘴角笑起来，“你竟然还抽烟，你老师知道吗？我哥知道吗？”

失格的三好生斜眼看了他一眼，看向窗外，没回答。

“你没和沈南知说过你要招飞？”顾北识却莫名的心情好起来，也点了一支，“你不会不准备告诉他吧。我哥还以为你是普通公子哥，但你又不是。”

“之后我会说的。”李铭鄞在阳台外弹了弹烟灰，“金奕钊告诉你的吗？”

“啥？”

“……金钊。他改过名。”

顾北识没记住那个中间字，金钊以前叫啥这又不重要，只想问自己关心的。他忍了忍，还是问了，“你招飞了，那你和我哥怎么办？”

李铭鄞深深吸了一口烟，沉默许久，久到顾北识以为他不准备回答了，他才说，“再说吧。世事无常，未成之事仍有诸多变数，且走且看。”

“你听着好像在坐禅。”顾北识一挑眉，“但其实你也没有想过。”

李铭鄞又点了一支烟，也趴在窗边，望着错落的昏黄路灯，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