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主卧室的房门竟然开了。什么都没做的顾北识一时间竟产生一种强烈的心虚,脖子有些僵。
他扭头看去,看到李铭鄞一身睡衣穿戴整齐,状似与平常无异,只有平日里那张总是白到惨白的脸此刻微微泛红。
他径直走来厨房,顾北识自是无法躲避,有些局促,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神色如常。
李铭鄞看过来,一双黑沉沉的眸中什么都察觉不出。
热水壶还冒着白气,顾北识端着自己的水杯想走,却见李铭鄞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水杯上。
他似乎有些不清醒。顾北识冷眼看着,想原来平日里边界感分明的三好生在经历过激烈的晨间性爱后也如凡人一样无法完全自制。浭多好文請蠊细??群????一七氿⑵六浏1
顾北识想他大概是被他状似纯净的视线蛊惑了吧。不然为什么,他本应让开,却把手里的水杯向李铭鄞递去。
李铭鄞竟然接了,喉结上下耸动,大半杯温热的白开水进了肚,顾北识赶忙去抢,“给我留一口!”
喝水的人动作一顿,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把剩下的递了回来。
“妈的我吹了半天全便宜你了。”顾北识没心思觉得什么用一个杯子喝水是暧昧,吨吨两口喝了个杯底,只觉得更渴了,十分气愤,抄起热水壶,“去给我哥也倒一杯,你自己晾。”更陊恏芠錆莲系???四7壹柒⒐贰⑹?依
“嗯。”李铭鄞看他一眼,也不说个谢谢什么的,端了杯水转身走了。
拖鞋声嗒叭远了,顾北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不知是不是性别缺陷的缘故,他和哥哥都没有那样分明的喉结。
周日下午沈南知就回校了,考试周过完就放假了。顾北识没仔细听他们俩在客厅里商量什么,躺在床上写暑假作业册。一本大综合,厚得能把谁砸死,理综好说,最近这段时间有他俩做辅导,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但英语就不好说了。
暑假作业册带一些预习性质,有不少下学期才学的内容,答案要开学才发,全新的题目在网上也搜不到答案。
于是他把全文翻译,截图,又把答案都翻译,截图,做着简体中文阅读理解,还错了一半儿。
顾北识把书一摔,躺平了。
不可避免的开始想念金钊,别说英语了,法语德语都和国语一样溜;更想念元筝,从来不嫌他基础差,大课间摆一副漫不经心的矜贵样子,不厌其烦地带着他做题讲题,漂亮的手捏着红笔,时不时转两个花,他要是绕不过来弯儿,顶多敲敲他脑门儿。
问沈南知吧,他考试周忙。
那问李铭鄞?
算了。带他做英语确实是件辛苦事,他还没热爱学习到可以突破某种敌意、某种警惕,和“应该做到的避嫌”而去和李铭鄞单独的、密集的相处。
又瘫了会儿,顾北识叹口气,拿着烟盒准备去阳台上抽烟。
到客厅,看到李铭鄞竟然蹲在老旧的电视柜前摆弄,在试图开电视。
要知道他们家电视可是老东西了,还是大方块,画质也很离谱的那种,毕竟手机电脑普及后沈女士不会花闲钱置换这个。
“你干嘛呢?”
这少爷显然没见过这东西,蹲那儿摸索半天,没找到开关。
“我要听新闻。”
啥毛病啊?优等生这么有政治觉悟呢?起蛾??柒|7⑨⑵浏?一
“你听新闻不能用手机播吗?”
李铭鄞放弃了,还穿着他那黑短袖和沈南知的睡裤,站起来下意识地抻了裤腿,对松软的睡裤显然不起效果。
“手机也要用,不能一直播。”李铭鄞还是解释了一下,而后拿起手机,“给你们买个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