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打个哈哈,给留置针里接上输液管后,护士委婉地提醒,门上有玻璃的,而且沈南知的心肌炎要保持卧床,做不了剧烈运动。

她出去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笑起来。

他们这几日轻松愉快得就像没发生过生死攸关的事,一个不寻常的三口之家也没有分崩离析。

成杰总是吐槽他俩没用的默契,在这个病房里悉数体现。

沈南知仍被噩梦缠身,醒来后只字不提,只靠在李铭鄞怀里嘀嘀咕咕地撒个娇,两个人就把这一篇掀过去。

而李铭鄞……

不看网课、不写卷子、不做运动的时候,他们偶尔一起看个电影,看完了沈南知睡觉,有时醒来,看到他站在窗边发呆,坐在椅子上发呆,靠在墙上练站姿时也在发呆。

他会在想什么呢。

沈南知看着他那副样子总想和他说什么,却无从开口,思来想去,也觉得有几分难堪。置身其中时他是一个人的男朋友,只管恋爱本身,而现在的立场转变,他变成了一个伤了李铭鄞心的人的哥哥。

无论是过问还是劝说,问起来会戳到李铭鄞的心,他哪怕是开玩笑都不能说“嗨兄弟听说你被甩了?”,劝两句他放宽心,那也是扯……何况以他的这个男朋友的身份,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于是在找到合适的切入口之前,或者说,在李铭鄞真正捋顺这件事情如何发生的始末之前,他们应当对此缄口不言。

可他们选择不说这件事,不代表这事儿就没有真实存在。

顾北识走了的第一个周末,金钊元筝拎着成杰一起来医院看他们。